陳景輝笑道:“你這麼擅長交際,是如何得罪那位機關術士的?”
一聽這話,墨少立嬉皮笑臉的臉上立刻暗了下來。
“晚輩當初太過驕縱,自以為天資過人,好高騖遠,目中無人。”他眼神黯淡:“現如今,我才認清了自己,不是什麼天才,也不是他人口中吹捧的大師,我只是一個有點機遇的普通人。”
懂了,當初年少輕狂就得罪了對方,本來以為可以莫欺少年窮的,結果你不是主角……陳景輝微微點頭:
“跟我說說蘭朝的近況。”
墨少立眼睛一亮:“前輩您也是蘭朝人?”
“戰爭結束後,蘭朝蓬勃發展,百廢振興,如今在整個元洲,蘭朝都是數一數二的勢力,是戰後秩序的主要領導者。”
“不過,蘭朝內部諸多豪強勢力與王室爭權,地方上有分裂割據的傾向,戰爭給人造成的創傷在蔓延,邊境也不安寧。自神戰毀滅劍朝後,如今的君王無心於統一大業,只顧得自己。”
元洲……指的是所在的大陸板塊嗎,是類似亞洲,歐洲這樣的概念,還是類似省的概念?
陳景輝內心推敲著,表面卻不動聲色。
“神戰?”他輕聲複述了對方所說的詞。
“啊,是晚輩以為是神戰。”墨少立說:“戰爭末期的時候,劍朝大半個區域都被毀滅了,晚輩想只有神才有這般威能,也有人說是神罰,沒有發生神戰,因為劍朝的神都被殺光了。不過晚輩連神蹟都沒有見過,那等移山填海的威能,也只能想象。”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陳景輝,好像希冀著從陳景輝這裡得到點什麼內幕訊息。
陳景輝輕輕地“呵”了一聲。
我連你說的什麼戰爭都不知道,還指望我知道內幕訊息。
“回去吧,對了,如果你或者你的同伴,有人生病,過來告知我一聲。”陳景輝打發他走了,捎帶著他有點擔心自己身上會不會攜帶了致命的病菌,把他們給傳染了。
雖然他和星彤冰有永生之血,但這群人沒有。
墨少立不敢多問,告退走了。
等他走了足夠的距離,陳景輝才慢悠悠走到他之前的位置,把他放在石頭上,用荷葉抱著的叫花雞飛快地揣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