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瀉病人的臥房裡,一股子噁心的臭味,蕭禛對著她,就生不出什麼同情。
他素來情誼寡淡。
從此,他只是叮囑內侍,讓派人去臨池宮給大章良娣請脈。
和平常一樣,蕭禛一個月又大半個月會歇在永延宮,他和顧清兒兩個人仍是並肩而眠。
晚夕時,他們也會閒聊幾句。
顧清兒不知怎麼的,提到了大章良娣,詢問她的病情。
“還沒怎麼好。”蕭禛道。
“太醫怎麼說?”
“無非是踏青那日受了風寒。”蕭禛隨口道。
顧清兒:“……”
她陡然的沉默,讓蕭禛不解。
“怎麼了?”
“一般情況下,腹瀉跟脾胃有關。脾胃虛弱,運化無權,清濁不分才會導致腹瀉;或者體內溼盛,溼盛也會導致清濁不分。”顧清兒道,“你說什麼受了風寒,要麼是你沒仔細問,要麼是太醫都是酒囊飯袋。”
頓了下,顧清兒繼續道,“妾覺得是殿下不走心。”
蕭禛:“……”
他那麼多的妃子,個個都走心,他得有多少心?
他伸手捏了捏顧清兒的臉:“睡覺吧,孤又不是太醫,操心不上。若太醫也沒辦法,就是她命該如此。”
見顧清兒還在沉吟,蕭禛又問,“怎麼,你想去給她治治?”
“妾不敢!”顧清兒立馬道,“她妹妹的死,她心裡有數。哪怕妾給她開了方子,她也不敢喝。”
蕭禛笑了下。
這倒是實情。
小細作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