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做起來,的確很不容易。
蕭禛專心致志,顧清兒也一言不發,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兩人都很安靜。
蕭禛知曉她正在注視他,想著他這般俊朗,不怕她看,就怕她瞎了眼瞧不見,還在心裡惦記著那個什麼“將軍”。
難道他不及那人優秀、英俊嗎?
蕭禛自負他是很好的。
他這邊稍微走神,竹條應聲而斷,被他削廢了一根。
他重新開始。
顧清兒也沒開口。
蕭禛忙活了一個多時辰,終於紮好了一隻蝴蝶風箏。
風箏輕巧極了,做得頗像那麼回事;骨架很好,繪畫也精緻,蕭禛丹青方面的造詣很深,把蝴蝶畫得惟妙惟肖。
“殿下真厲害。”顧清兒不吝嗇誇獎,“既會種地,會做小手藝。”
她想起蕭禛以前跟她說,將來落魄了,他們可以自謀生路。
“……殿下靠做風箏,都能養活自己。”顧清兒補充道。
蕭禛捏了捏她的臉:“孤要淪落到做風箏養活自己?孤乃一國儲君,你說這話大逆不道,孤要砍了你的腦袋。”
顧清兒:“……”
這不是你自己說過的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顧清兒瞥了他一眼,很是嫌棄。
她為了驗證蕭禛的手藝,特意去了院子裡,將風箏放了起來。
風箏順利飛上了天。
蕭禛一臉淡漠,但顧清兒從他的瞳仁裡,瞧見了一點得意。
他居然在得意。
會做風箏而已,有什麼可得瑟的?
顧清兒想不通這狗男人,還是歡歡喜喜收下了這風箏,並且告訴蕭禛:“比我做的強太多了,殿下真厲害。”
蕭禛微微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