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讓顧清兒微訝。
怎麼又這樣關心她了?
她稍微打起了點精神,與蕭禛閒扯:“做了個噩夢。夢到我掉河裡,活活淹死了。溺水的滋味太難受了,嘴巴、鼻子都不能呼吸,肺裡又很疼。”
蕭禛:“……”
他不太相信這話。
斜睨了她幾眼,蕭禛沉著臉:“你是不是在胡扯?”
“是你先胡問的。”
蕭禛:“……”
不要以為他不敢揍她,這小細作,就是欠揍!
蕭禛忍了又忍:“你對孤不敬!”
然而除了這句話,他也沒什麼辦法能治她了。
顧清兒笑笑,依舊靠著車壁打盹,養精蓄銳。
一路上從東宮到了蕭禛自己的田莊,顧清兒睡著了。她睡的時候,是靠著車壁的;醒過來的時候,靠的卻是蕭禛的肩膀。
她略感詫異。
“殿下……”
“你口水流到孤身上了。”蕭禛面無表情說,“你還打小呼嚕。”
顧清兒:“……”
她急忙摸了摸唇角,並沒有口水殘留,至於小呼嚕……
她看了眼蕭禛。
蕭禛眉梢,閃過一點戲謔,自己先下車了。
他扳回了一局,終於也調侃了她一回。
他先下了馬車,顧清兒也趕緊拿了小銅鏡照了照。
頭髮還算整齊,她整了整衣衫,也下了馬車。
身後的馬車陸陸續續停穩,女眷們紛紛下車。
顧清兒聞到了泥土的芬芳。
郊外不同於東宮,田野裡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綠茵,春意從四面八方湧入。春意昂然,天空仍是陰沉沉的,層雲一點點壓下來。
春寒料峭,顧清兒打了個寒顫。
早有侍衛安排好了宅子,馬車也是停在宅子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