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低喃的“將軍”,幾乎把蕭禛的猜測都點透了。
一瞬間,他骨頭縫裡都涼了。
蕭禛的手臂收緊,恨不能就此把顧清兒給捏碎。
而顧清兒吃痛,也清醒了點。
蕭禛不知弄到了她哪一處的關節,顧清兒輕哼了一聲。
蕭禛這才鬆開了她。
低頭看她時,她眼底水光盈盈,已然有了淚意。
蕭禛當即下炕。
他不喊宮人,自己穿好了靴子,拿過了自己的風氅,撩起簾子就走。
隨著他的太監、侍衛飛鷹,都在梢間暖閣裡喝茶,沒提防太子就這麼闖了出去,都沒叫人。
還是陳先急忙去提醒。
幾個人趕緊追了出去,蕭禛已經走出了老遠。
飛鷹腳步極快,跟上了太子。
內侍們卻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殿下,您把風氅穿上吧。”
飛鷹見蕭禛的風氅拿在手裡,這樣刺骨寒冷的夜,蕭禛就穿著常服。而常服,是不能禦寒的。
蕭禛回神。
他不覺得冷。
走得太快,他的手腳在發燙;臉上也在發燒,那是怒極的表現。
“找到那個人!”蕭禛幾乎要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孤要知道,她心上的人是誰!”
飛鷹心裡咯噔了下。
殿下在吃這種無名乾醋。
他已經陷得這麼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