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益恆淡定的坐在那，修長的手指敲打著鍵盤，像是在應付一個胡鬧的小孩子，“就兩個人也讓你用‘那麼多’這個形容詞，看來你們學音樂的，文化都不怎麼好。”
方嘉美被他噎了一下，臉都憋紅了，“我，我問你為什麼要派人看著我？我又不是你的寵物！”
“你要非把自己說成寵物我也不介意。”莫益恆繼續淡定的說著，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一種被忽視的憤怒感襲來，方嘉美下意識的伸手去搶他的肩膀，卻被他快速的扣住手腕，輕輕一帶整個人便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圈著腰肢不得動彈。
莫益恆眉心微蹙的看著她紅紅的臉蛋，語氣帶著幾絲無奈，“養個寵物也比你輕鬆的多，你能不能聽話些？”
方嘉美看著他的雙眼愣在了原地，耳邊響起那久遠的聲音……
“死小白！你給我下來！你能不能聽話些？！”
恍惚的眨了眨眼，方嘉美看著面前的容顏眼眶一熱，便看到男人臉色的變化，“說你幾句還哭了？”
哭了？
方嘉美一怔，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指腹一片溼潤。
她竟然哭了。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莫益恆看著她剛剛還理直氣壯的很，現在忽然弱下來，不由得有些擔心。
方嘉美思索著什麼，眼中有些絲絲的困惑，對上他擔憂的雙眼，遲疑的問：“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眼神有一瞬間的凝滯，莫益恆的心猛地下墜了一下，看著她失去了言語。
兩人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眼神對視，一個茫然疑惑，一個深沉難以探索。
那熟悉的聲音，和時常出現在她大腦的畫面，到底是什麼？
這些都是從這個男人出現才開始的，是不是……和他有關呢？
“我們……見過嗎？”方嘉美打破沉默，再次開口詢問。
喉結微微滾動，抱著她的腰肢有一絲的收緊，莫益恆注視著她疑惑的雙眼，唇角勾起，“怎麼？你再給自己找藉口原諒我？”
方嘉美一愣。
莫益恆低低一笑，目光慵懶，“雖然我很想告訴你，我們以前見過，還有過一段美好的戀情，讓你對我消氣，但是不好意思，我們沒見過。”
他玩笑的口氣說的隨意，讓方嘉美生出一絲厭惡感，眉心微蹙，伸手推著他站了起來，揪著裙襬抿緊雙唇，“我只是隨便問問，就算我們之前見過，我也不會喜歡你。”
怎麼可能呢，如果她真的認識這個男人，怎麼會不記得。
根本不可能。
莫益恆望著桌面，嘴角始終勾著一抹弧度，眼神卻暗了暗，“是麼。”
大概吧，方嘉美如果遇到以前的他，肯定是不會喜歡的。
喜歡他的，只是‘小白’罷了。
氣氛一時尷尬起來，方嘉美忽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明明自己是來質問他的，結果搞成這個樣子。
莫益恆站起身面對著他，日光落在他的臉上，柔化了他的眉眼，“關於隱瞞我是你聯姻物件的事情，我和你道歉，但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我們就要離婚，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不錯，是個不錯的丈夫，拋開其他的層面，你對我是有好感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