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千鈞一髮之際,蒼白的斧刃即將斬下,一切的一切都要來到轉折點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
是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斧頭被直直的斬了下去,徹底砍進了楊柔的面板裡,那被扭曲的面板!扭曲的一切!恐怖而畸形!
而這一切都如實反饋在了沈林猙獰而震驚的臉上,那把斧頭被扭曲了。
如同字面意思,被扭曲了,但這不是那種金屬意義上的扭曲,這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扭曲,來自於物質更深的層面上。當斧刃和肉體融合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這麼緩慢,緩慢到讓人窒息。從來都是越遲鈍的鈍刀越殺人心,越磨人靈魂。
“啊!”
迴歸現實世界的聲音從楊柔的慘叫開始。
只不過這聲慘叫逐漸從第四聲轉化到了第二聲。
迴歸現實的第二步是陳簽在沈林的臉上看到了兩種神情,第一是錯愕然後是陰沉的肅穆。
那把斧頭宛如軟塑膠一般的扭曲在沈林的前臂上,實際上呢?它就是塑膠製品,是陳簽在逛玩具店時斬獲得戰利品之一。
“哈哈哈,怎麼了?”
陳籤看著二人詫異的表情此時已然是笑的合不攏嘴。
“這有意思嗎?還是說你的把戲很好玩?”
沈林嚴肅極了,絲毫沒有因為只是塑膠的模擬斧而慶幸。
“你確定你在說什麼嗎?你不該慶幸嗎?作為朋友你好像在責備我?”
陳籤擺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就好像會有人會相信他一般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你拿這把玩具斧頭開得笑話和一個人的人命相等嗎?”
“不不不,你錯了,相不相等的答案不在你,而是在我。只要我認為是相等的那麼這一切就是相等的,關鍵點就在於。”
在於陳籤他個人認為天秤的兩端有沒有相等,一件事情的意義本身並不限於它本人,更多的部分在於它能發散出去的意義。
楊柔此刻被沈林抱在懷裡,這一刻的情感實在是難以用文字去描述,可能可以但是太過繁瑣不如當作諸位的家庭作業。當陳籤想說的是,他想看到的事就是這個男人最後會出怎樣的選擇。
這個選擇導致了楊柔被他抱在了懷裡,而不是主動去靠近他。陳籤所希望得到了裂縫不僅僅是兩個空洞的對立面,它應該更有層次,更有豐富的對抗性,去一直存在於這個團體內。就像他從小到大一直做的事情一樣,不要試著去解決難題,那隻會讓難題變得更糟。
於是乎,在這樣的,宛如殘存的人性彌留物的場景下,那個男人的審判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