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莉你先和蕭易李先下去,黃雅你留到最後。”
聽到陳籤安排的眾人反應各不相同,馬莉和蕭易李大概能理解到張傑讓她們兩人先下去的目的是獵殺感染體為後來的剛子等人提供屍血。但是黃雅就不太明白原因了,她一個非戰鬥人員為什麼要留到最後,但鑑於陳籤剛剛才堪稱兇殘的表現已經讓她無法生其拒絕和不甘的念頭了。
“可是,張哥,你把衣......”
看著張傑準備留下來斷後的蕭易李忍不住說道,可他的話即刻就被自己打斷了。
理由也很簡答,他眼前的那個身影似乎好像和不久前那個手持釘槍的身影重合了一起,這股強烈的既視感讓女性視角再一次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走!”蕭易李大喊著,“別浪費時間了!張哥在給我們爭取時間!”
眾人聞言那還在想那些磨磨唧唧的事情,以那個男人恐怖的戰鬥力,說不定真能將那股感染體硬生生的擋下來,所以!哪怕是不為了加重他的負擔,沒有人敢再次開口說話了,所有人在這一刻都保有了兩個美好的品質,那就是安靜與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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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戲劇走向終點,一切都將在此處畫上句號。
陳籤衝了上去,他必須殺死每一隻朝他走來的感染體,也只有這樣才能為他身後的傢伙們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他的棒球棍在空中揮舞,黑色的血液好像道具血漿一般不要錢的往外飛濺,其中血肉翻飛的程度在陳籤看來自己就是B級片的男主角一樣。
砰,砰,砰。
感染體的顱骨和陳籤手中的棒球棍一次次的交匯都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但這種聲音並沒有因為陳籤恐怖的力量而停下來,相反更加密集了。路障因為被感染體們持續衝擊的緣故,原來只能容一個感染體透過的縫隙已經蕩然無存,所有的感染體好像聞到血腥味的食人魚一般瘋狂的往陳籤的位置衝去!
殺戮還在繼續,但沒人知道結局會走向何處,他們的心同陳籤手上的棒球棍一般上下跳動著,這個男人會死在這無窮無盡的感染體嘴裡嗎?
陳籤倒是心態挺平和,雖然子彈確確實實打在了他的手臂上,但卻被他強化過兩次的手臂肌肉給擋住了,而馬克的身體經驗也七號給了他很好的體能分配方案,這種追求高效的擊打方式在剩下氣力的同時還能造成有效的殺傷,再加上他被病毒改造後的身體,這種消耗與回覆的狀態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到達了一個神異的平衡點。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第三次下放的吊籃終於要返回五樓!而五樓的位置此刻也只剩下了黃雅和陳籤二人!
段子正在操作這吊籃緩緩上升,也許是機械的使用疲勞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下,吊籃居然停止了執行!無論段子如何操作,都無法再將它重新上升。
“這麼回事?為什麼不上去了?”蕭易李拉著段子的肩膀。
“壽命到極限了,本來就被風吹雨打沒有保養的情況下,大功率連續作業現在整個吊籃已經不堪重負了!別說上去了,想載人可能都困難了!”
段子的語氣有些沉重。
“那張哥怎麼辦!我問你張哥怎麼辦!”
“小蕭,你彆著急,張傑他一定會有辦法下來的。”
“他怎麼下來?上面的感染體多的都能下餃子了,他還能把那麼多的感染體殺穿嗎?”
蕭易李苦惱的抓著頭,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眾人無聲的望向上方,在被數蹭鋼筋水泥所遮擋著的那個地方,有一個男人正在和無窮無盡的感染體們浴血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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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哥!升降機好像壞了!段子他好像上不來了!”
黃雅的叫聲在屍橫遍地的走廊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