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牙祭,二人癱坐在二樓的靠裡的一排貨架後。
周身是數不清的塑膠紙殼以及還微微冒著熱氣的自熱火鍋。
“嗤,嗤~~~”
蕭易李開啟一瓶常溫可樂汽水喝了起來,有人說過汽水是來自文明世界中令人幸福程度最高的飲料,不同於酒、茶還有咖啡,汽水作為一種工業化的產物其本身就代表了一種更富精神內涵的象徵。
總而言之,就是快樂。
陳籤正毫無形象的喝著蜜桃口味的蘇打汽水,他將瓶子舉過眼睛的位置三兩口就將剩下的蘇打水喝了個乾淨。
沉默。
還是沉默。
“張哥。”
“小蕭。”
二人同時開口了。
“小蕭,你是等我還是一起?”陳籤指著一旁的籠子說道。
“早點做吧,早死早超生。”
蕭易李的回答很乾脆,有很多事情往往是人力無法抗衡的。就像死刑的前一晚,於痛苦難捱中掙扎的感受可能遠比死亡本身更要令人的絕望。
“走吧。”
陳籤將蕭易李帶到一間房門前,說道:“你就在這兒把,我在隔壁。”
說完陳籤就轉頭走向另一間屋子。
“張哥!”
“怎麼了?害怕了?”
“不是,門是鎖著的,我進不去啊。”
“那就換一間,西八兒。”
陳籤沒有再理會蕭易李,他將那份血液交給蕭易李之後就不準備再對其做什麼干涉了。
進入屋內反鎖插銷後,陳籤將籠子放在牆角的位置,原本從嬰兒身體裡的抽取出來的血液被他擱置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