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蕭昨天打死的那幾只感染體呢?帶我去看看。”
這是陳籤四人出了房門後,陳籤說的第一句話。
“你要看那些東西的屍體幹嘛?”
安石回覆道,他並不清楚張傑要那些屍體幹嘛,這個五大三粗還帶著皮衣皮手套的男子怎麼看也不像那些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裡做著科學實驗的人物啊。
“帶我去就是了,昨兒小剛不是說這些感染體的嗅覺靈敏嗎?我想......”
“你想用那些屍體?”安石有些明白眼前的男人想要表達的意思了,只是他還是有些困惑:“你為什麼不用其他的東西呢?比如香水之類的。”
陳籤眼睛微眯看著這個有些想當然的男人,在想當然方面男人這種生物總是無師自通的。
“且不說用其他東西掩蓋味道的時效性和質量問題,光是數量就難以維持我們幾人的份額把,如果說能夠就地取材同時也是最保險的材料,應該就是它們自己了。”
安石看著張傑的目光一攝,也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妥,當然這情有可原。任誰都不能馬上從一個文明的現代人,變成用抹滿怪物體液的方式來躲避怪物的原始人。
下定決心後,安石還是同意了張傑的意見,他覺得如果能安全一些的話抹點體液也不是什麼糟糕的事情。於是在答覆了蕭易李為什麼要改變路線之後,四人轉向向著昨天酣戰的長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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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兒了。”
安石指著地上的一具帶著紅色方巾的屍體說道。
“還有一隻在稍遠一點的位置。”他補充道。
片刻後,陳籤便將另一隻感染者的屍體一併搬了過來。
他見四下沒有情況,便沉聲道:“我先來試一試。”
等到屍體的身上被扒了個乾淨,眾人見他從後襠的位置,變戲法似的從斷線鉗的一旁掏出了一把鋒利的菜刀,而後這把菜刀就準確的劃破了怪物的胸腹,露出其中黑色的身體組織。
“看來是整個身體都變異了啊,張哥。”蕭易李在一旁腿肚子都有些打顫,不禁再次說道:“大叔,不會也變成這樣吧。”
“不好說,這隻感染者全身上下好像沒有傷口,顯然感染的方式不是透過撕咬進行的體液傳播。只不過也有種可能他是第一代的病毒攜帶者,至於那些第二代的病毒攜帶者是如何被感染的我就不知道了。”陳籤解釋道。
如果說第一代病毒攜帶者因為病毒在某個統一的契機下集體爆發後,那麼這類感染者也就是原處的第一代感染者。如果這類感染者不具備感染的條件那還好,如果說具備體液感染的條件的話,那麼第二代感染者與第一代感染者之間必然是有差異的。自古以來,人與人之間直接傳播的病毒往往都要更加的兇厲與危險!(最簡單的例子莫過於流感,最貼切的例子便是克雅氏症也就是人們談之色變的朊病毒!)
陳籤將早已腐臭不堪瞧不出原樣的皮下組織扒開,露出其中同樣不成樣子的內臟器官,而後將帶著惡臭的內臟組織仔細塗抹在了自己漆黑的皮夾克上。
他站起了身子,微風帶過他身上的惡臭讓周邊的三人不由得退後幾步還捂住了鼻子,好似他才是那個真正的怪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