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檸這下將毯子徹底掀開,然後抓起了放在一旁的包包,從裡面掏出鏡子來,很好,沒有水腫,面板也特別好,她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被放下來的頭髮,在找尋皮筋無果後,匆匆給自己畫了一個清新的裸妝,很多時候習慣是改變不了的,習慣之所以是習慣就因為它具有強大的慣性,更何況化妝這種類似於天性的習慣呢?
“睡著的時候,倒是挺安靜的。”
江檸看著熟睡的陳籤,此刻的陳籤側著頭靠在了座椅上,發出輕輕的鼻息聲。
“那個聲音出現在我耳邊過,它是真實存在過的,我卻實在無法想起它的主人是誰,還有那類似夢境的光束,直到那到束電光真正的綻放在我指尖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你說的是相信我吧。”
陳籤依舊睡著,但這並不妨礙江檸的言辭,她一度忘記了那個聲音的存在,忘記了那個人的存在,如果不是錨點的存在自己是否真的就會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繼續生活嗎?
也許牽著狗從人群中離開才是她真正的命運軌跡嗎?但饒是這樣,這個神奇的男孩依舊讓她覺得在那樣的孟秋之夜裡給予了她一場真實的幻夢。
她伸出手仔細的拂過陳簽有些零碎的短髮,陳籤的睫毛很長,但此刻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倒是有幾分要醒了的樣子。
入眼是一張好看的臉,比起昨晚的睡顏更精緻了幾分,江檸的臉其實離著甦醒的陳籤並不遠,以至於陳籤一張眼就看見了垂落在他臉龐邊上的頭髮,在往上走則是江檸嬌俏的小臉。
“早上好。”
“早安。”
“你知道我皮筋哪兒去了嗎?”
江檸問道。
“哎啊,不好意思,在這兒呢。”
陳簽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揚了起來,他的手腕赫然是江檸的皮筋,是他之前幫江檸解開丸子頭時,無意間綁在自己手上的,陳籤動了動手上的皮筋,是一條淡藍色的格子皮筋,移動過後手腕已經留下一圈淺紅的印記。
他想把皮筋抽出來的同時,江檸將手輕輕的放在了陳籤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男孩看著女孩,江檸朱唇微漲,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她那雙好看得似乎能說話的眼睛,把一切的言語都表達了出來,她微微的搖了搖了頭。
陳籤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瞥過頭,不知道是不敢看江檸,還是她那雙眼睛。陳簽下意識的站起了身子,江檸抽回了手往還後退了一步方便陳簽出來。可能是睡醒時的場景讓他忘記了自己坐著睡覺的後遺症,肌肉痠疼加上四肢無力的後遺症,就像是在過度勞累之後,椅子的靠背在他的手下被壓出了一個深深的壓痕。
籤兒勉強伸了個懶腰,剛剛起身時些許的眩暈感隨著深呼吸也舒緩了很多,他轉過身子準備出門,有氣無力的說道:“吃個早飯,我還得上班呢。”
手,正想推開門的手停止了,準確的說是左手停住了,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一隻被拉住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