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從感染體包圍脫身後來到了另一側走廊的盡頭,還是在只剩一枚子彈的情況被人打昏救走了?”
安石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老實說他也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論是深陷感染體群,還是之後連續射擊感染體這些記憶他都記得。但當後腦被敲暈之後的經歷他卻大多都想不起來,這是一種很玄妙的體驗,介於清醒和昏睡之間的狀態,清醒的部分大概佔據了百分之十的位置,但能被記起的部分還不到這百分之十中的一分,在接下來的幾天內他只有一些零星和瑣碎無序的記憶。
而這些記憶就好像看得見摸不著的寶藏一樣,他知道它們的存在卻不能觸碰不能回憶。
“龜龜!”蕭易李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安哥,你差點就和大片裡一樣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了,我滴個乖乖,光榮彈那屬於是。”
陳籤掃了蕭易李,都被洗腦了還能深切記得並熟練使用這些抽象詞彙,真不愧是男高中生的,他如此作想。
“呵呵。”安石苦笑著,他剛一醒來就被蕭易李叨叨了半天現在的局面,眼下看著陳簽出現說明遊戲已經進入中場,而他拖著虛弱的身體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不如我們先看看這次獎勵是什麼把。”黃雅打破了空氣中略顯沉默的氣氛,因為她知道另外兩個女孩不到必要的情況是不會出聲的。
比起上一次的箱子,這一次的箱子要大很多,除了標準的營養液似的補給品外,還有整整好六件插板防彈衣,至於武器是一件都沒有。
“嘁。”蕭易李啐了一聲,有些不滿,“咋還不來點傢伙啊,我聽著樓上的傢伙都拿到槍了。”
槍?陳籤心思動了,說起來王武德也有槍,他感覺自己好像逐漸摸到了一些獎勵發放的邏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獎勵並不是一致的。如果說他所在的樓層一直沒有武器發放,而別的樓層開始發放槍支的話,那麼這種類似代償的補全機制極有可能是根據各個樓層的強度標準而發放的,故此可以推斷出自己這一層的強度應該不低。
眾人穿上恰好合乎尺碼的插板防彈衣後,陳籤開口了,他有些問題要問馬莉和蕭易李,但是提問題之前他認為還是有必要把自己之前所經歷的和所考慮的內容重述一遍。
除開他添油加醋的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他和王武德之間的戰鬥以外,他的陳述基本都是符合常理的,至於那些飛起數米高一腳踹飛敵人數十米開外的描述眾人只充耳不聞。
“所以說,你是想知道你懷疑那個人極有可能和你們一樣,也在之前的第九層?”黃雅揣著胳膊,轉向蕭易李說道,“如果說那個人沒有進入你們那個敢死隊的話,那他就極有可能還留在第九層對吧。”
“張哥,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蕭易李說道。
“你想起了什麼了?”陳籤問道,他沒有在馬莉那裡得到答案,所以眼下蕭易李這裡說不定會有什麼被他錯過的答案。
“也說不準,總之我有幾分印象。就是當時你們下去的時候把,張哥你是第一個下去的,那個楊柔,額。”蕭易李看了看角落的趙倩倩,她的眼眶紅紅的,雖然被趙雅哄了一番但現在的情緒還是很低沉,“額,就是在匯聚在九層的人在那個矮胖子的帶領下也衝擊了第八層,按張哥你說的,我倒是看見了那個第二層的突破手,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完好無損的。”
“然後呢?”陳籤接著發問了。
“然後,然後我當時不是照你的吩咐嗎?在後面渾水摸魚,總之我再次看到的時候那傢伙就已經躺在地上沒氣了,但我也沒注意到他的手臂是不是被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