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籤早在很久之前就試圖闡述過一番自己對於謊言的定義,他一直固執的覺得謊言的養料是理想,同樣一個美好的理想帶來的善意謊言應該是可以被原諒的把?陳籤默默想著。
以諾知道這個女人的資訊,自己也馬上就能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她是....”
以諾的聲音不見了,準確的說是連人都不見了,陳籤望著從自己懷中被拽走以諾露出了堪稱驚訝的震撼表情。
他是被一條閃著烏黑的光的鉤索拉走的,鉤索的主人將奄奄一息的以諾放在她的高跟鞋邊上,然後從自己綁在顯著姣好身形旗袍上的腰包內掏出了一支純綠色的針管。針管下一秒就被打在了以諾的脖子上,而後以諾瘦小的身形就被隨意的甩到了不遠處的指定點。
陳籤看著這一連串精準而優雅的動作後,才反應過來企圖看清高跟鞋的主人到底是誰。
一張意料之外同時也在意料之中的臉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中,陳籤和蕭易李帶著的是驚訝,而安石的臉上帶著的更多的是懊悔和不忍。
“童含。”陳籤的嘴裡呢喃著,眼前女人的形象很快的就和之前的那個清秀的女孩重疊到了一起。
只是,反差太大了。原先女孩身上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了,陳籤知道那是一種叫做普通的氣質,現在將這種普通的氣質趕走並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神秘感。
女人,也就是童含身上穿著漆黑雕花的高叉,露出的大腿直直的連線到足部的漆皮高跟鞋上,原先不算太長的披肩短髮此刻已經被修剪成了齊耳的短髮,妖冶的紅唇以及眉筆勾勒出的精緻的弧線都意味著她已經完全和自己過去的樣子完成了交割。也只有眉眼中的熟悉感才能讓三人確定她就是童含。
“夥計們,我可能要告訴你們一個壞訊息了,”陳籤盯著童含身上標記的‘8’以及計時器中所剩不多的時間,苦笑著說道,“那針管裡東西我可感覺不太妙。”
不遠處的童含開口了:“諸位先生們,揹著女士說話實在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難道對闊別已經的夥伴不應該有一聲招呼嗎?”
話語的最後她還挑了一眼站在最左側的安石。
“咯吱,咯吱。”
以諾所躺屍的位置發出異樣的聲響,像是血肉或者骨骼在身體裡相互擠壓、扭曲、增殖的聲音。
“這可不太妙啊,”陳籤看著已經開始“起屍”的以諾,無數的血肉好像在他的身體裡開戰了一般,“安石,小蕭,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了,你們去把那個女人的手臂拿過來。”
陳籤一指不遠處米婭手腕上帶著信標的手錶,二人也明白過來陳籤表達的意思,只要信標在他們的手裡就不用擔心童含會去偷襲。
“張哥,你怎麼辦?”蕭易李走前還是開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