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魯門語重心長的指引道。
“那該怎麼辦?琳達真的需要幫助,兩個感嘆號!大叔!”
“額,”杜魯門哪裡知道兩個感嘆號是什麼意思,但為了自己的計劃他只能繼續指引道,“白小子,我不能進去,但是你能進去啊。”
“我?”波奇指指自己的鼻尖,馬上搖搖頭拒絕道,“我不行的,保安大叔!我還沒成年,不能進酒吧,法律規矩未成年人是不能進這種酒吧的。”
這下杜魯門總算知道了,他為什麼感覺和這白人小子對話總是力不從心了,合著原來這小子是個軸!這不屬實是個缺心眼呢嗎?這就好比是你的小夥伴溺水了,但是你因為看到此處不得泅水的警示牌後拒絕下河救人一樣。
也是難為杜魯門和波奇能在兩個頻道上聊這麼久了,但他仍然沒有選擇放棄,繼續慫恿道:
“法律規定未成年人是不能進酒吧喝酒,但你是來找朋友的,所以這是合法的,明白嗎?”
“不!大叔,不能進入場所就是不能進入場所,我記得很清楚。”
“所以你的朋友即使是出了危險,你也要見死不救嗎?你就是這麼交朋友的嗎?”杜魯門被這小子搞得有些火大,連前幾年給小弟畫餅灌雞湯的覺悟都拿出來了。
“這不一樣......”
波奇語氣一低,他偷看了麥琪的手機下所以意識的想要負責,這是出於他個人的責任感。同樣的,他覺得自己進酒吧的行為勢必會付出法律的代價。波奇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應該選擇哪一個選項,可無奈的是他的老師真的沒有教過他這一點。
“白人小子,這間酒吧裡的大多數年輕人都沒過二十歲,可他們依舊在裡面狂歡,你知道為什麼嗎?”杜魯門破天荒的沒有繼續誘導波奇,他覺得繼續和波奇“剛正面”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那他們不都犯法了嗎?沒到二十一歲是不能喝酒的!保安大叔!我們要留下證據,然後讓警cha來管管他們!”波奇沒有回答杜魯門的問題,他考慮的層面也只停留在第一層。
波奇對法律漏洞的認知很淺薄但也很直接,這是他在多次被揍舉報無果後得出的結論,那就是沒有事實證據的違法就不算違法。尤其是在布朗克斯,“友好市民”之間的“默契”讓大多數的違法犯罪在這裡都夠不上不違法。
“你這!”杜魯門覺得這小子能活到現在也真是難為他了,剛想對他破口大罵的時候就突然意識到這其實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便急忙改口道,“是的,你說的對。我們需要一些證據,所以我準備讓你進去拍一些照片作為證據交給我,順帶的你可以找找你的那個叫琳達的朋友,不是嗎?”
杜魯門“中肯”的話讓波奇先是大喜過望後,又有些失望的說道:
”保安先生您的想法很好,是的,我支援,但是我沒有手機也不會攝影。”
“給!我給你!”杜魯門覺得自己的牙齦似乎都要出血了,但他仍強行擠出了一個看起來十分滲人的微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法克!我來教你怎麼拍照!閉上你的嘴巴!和叔叔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