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意也和方子良他們一同走出社學,幾人商量著在他走之前又要去哪裡玩。
“要不去我家玩吧,我家養了戲班,給你們見識見識……”方子良說道,轉頭看看眾人。
戲班雖然不是誰家都養得起的,但在場的幾人都是世家子弟出身,想要看場戲還不容易?
“唱戲是有些意思,但來來回回就那幾場我們都看厭了。”有少年搖頭說道。
“是啊是啊……”有少年附和一句,旋即又問道:“唱西廂嗎?西廂我沒看厭。”
“哈哈哈哈……我也要看西廂……”
少年們跟著應和著怪叫著,方子良呸了聲,說道:“讓他們唱西廂?那我祖父可不得把我腿都打斷!”
其他的少年當然也知道這點,起鬨一陣,有人說道:“既然不能看西廂,那還不如不看!”
“那你說去哪玩、玩什麼?”方子良看著說話那人喊道。
少年眼睛一轉,壞笑道:“那不如去喝花酒啊!”
其他少年聞言也同樣笑。
“可以啊,也好讓裴十看看我們江州的姐兒,免得日後到了國子監,被同窗們問起江州的姐兒如何,答不上來……”有少年說道。
“哈哈哈……”少年們又要鬨笑,蘇言清搖搖頭,揚聲道:“好了,不要開玩笑了。”
少年們聞言都看向他。
“不如咱們登惜山吧?”他想了想,說道:“既然是要離開惜山社學去國子監,那最後再登一次惜山,想來,於君意而言,也是意義非凡。”
裴君意看著他,還未說話,一旁少年搖頭說道:“惜山有什麼可登的,這麼多年幾乎每日都登……要我說,待到他日金榜題名,再回來登山,那才叫意義非凡呢。”
蘇言清說道:“此時登山有意義,他日歸來再登也有意義。”
方子良在一旁說道:“意義是有了,只可惜無趣啊!”
那的確是……
少年緩緩走著,各自想著是否還有其他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