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疏桐聞聲看過去,看見是個身穿布衣鬍子拉碴的男人,她看清了男人的樣貌,但面上神情卻沒什麼變化。
“是。”她點頭說道。
男人看著她,笑了笑。
“可是,我怎麼聽說……”他伸手在頭上撓了撓,原本被步帶裹好的頭髮被他撓的翹起一些,“端午那日,裴十公子被人抓了很深的傷,可,卻被陸姑娘你給治好了?”
男人的話說完,眾人聞言愣了下,便又聽到另一邊有男人說道:“這個我知道,端午那天我還親眼看到裴十公子臉上的傷了!”
不只是他,另一邊也有人跟著喊道:“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那傷口可深了,估計是要留疤的!”
聽到有人說起這事,裴君意微微蹙眉,抬眼看了下人群中的陸疏桐,擔心在這裡會拖累她,有心想要走,卻被近處的人發現了。
“留疤?不會吧?我昨日看到裴十公子,他臉上好像沒有傷啊……”那人說著,似乎是正巧看到裴君意,便伸手一指,指向他,說道:“這不,裴十公子就在這裡啊,臉上根本就沒有傷!”
眾人聞聲,全都看了過來,陸疏桐也是這時才發現了站在人群后的裴君意。
“噯!還真是裴十公子!”
“裴十公子……”
有人驚訝於在這裡遇到裴君意,也有人驚訝於他們說的話。
“裴十公子臉上沒有傷啊……”
“……的確沒有。”
“……端午那日我也看到了,確實是傷了。”
“那今日為何沒有?”
“適才不是有人說了嘛,陸姑娘給他治好了”
“咿!那樣深的傷,三日就治好了?”
“什麼三日啊,昨日就治好了,是兩日。”
“如此,當真神醫……”
“神不神醫的,又不給我等治……”
人們議論紛紛,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關節,收回視線不看那邊的裴君意,而是又一次看向了站在屋門口的陸疏桐。
皺眉看著,這片刻功夫要讓裴君意想出完美的應對之策也是不可能,但做點什麼,總是比什麼也不做要好,裴君意張開口,正準備說些什麼,另一邊,陸疏桐卻搶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