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這兒佔他便宜呢?
裴君意微微眯眼看著他。
“不是我寫的詩。”裴君意說道,也不管梁思泉是不是在佔他便宜了,從桌上拿起快子同樣開始吃菜。
小草見自家公子動快,也拿起快子小口小口的吃。
“那是誰作的詩?全篇又是怎樣的?”梁思泉問道。
裴君意搖搖頭,說道:“以前偶然聽到的,只記得這一句。”
“可惜。”梁思泉搖頭嘆息一聲,也不再多說,靜靜吃菜。
裴君意抬眼看看他,收回視線,對於梁思泉為了一句詩不再糾結路曉曉的事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同樣是讀書人嘛,對於讀書人對一首好詩的喜愛或是追捧,他還是很清楚的。
之後三人很快將飯菜吃完,期間只偶爾說上兩句,交談的不多,等到結賬過後,他們又坐回了馬車。
這時候已經接近中午,馬車朝著梁府緩緩而行,車廂裡有些悶熱,小草將車簾掀起,讓風吹入車廂。
“待會你準備去哪?”斜靠在車廂一側,梁思泉隨口問道。
裴君意沒有隱瞞,說道:“鐵匠鋪。”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梁思泉覺得有些奇怪。
“你去鐵匠鋪幹嘛?”他問道。
裴君意看著車窗外,天空碧藍如洗,沿街而建的酒樓上彩旗飄飄。
“再做一些準備。”他姿態隨意,澹澹說道。
梁思泉越發覺得奇怪了。
“做什麼準備?”他問道。
裴君意轉頭看他一眼,向後仰倒,同樣靠在車廂上。
“以防萬一,若是先生未能力挽狂瀾,做些準備好歹也能留住性命。”他說道。
這下樑思泉聽懂了,但卻又更不懂了,什麼樣的準備才能在這種情況下保住性命?
他正要開口問,馬車卻忽然停下了。
“少爺,梁家到了。”車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嗯。”裴君意應聲,看向梁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