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翰池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就在這時,兩人身後忽然傳來了夜凝蝶冰冷的聲音,“陛下,帶著你的嫡子出去吧,這件事本座和夜詩雨還沒結束呢。”
“師父……夜詩雨她……”上官可章剛想說話,就被夜凝蝶直接打斷了,“陛下,您若再不出去,就別怪本座不顧及與你之間的師徒情分了。”
見夜凝蝶執意要對付夜詩雨,上官可章只能強行把受傷的上官翰池帶離大殿,走到殿門口時,上官可章忽然停下腳步,轉眸望向殿內的夜凝蝶道:“師父,曦兒現在在什麼地方?朕想見見他。”
“不必了,他現在誰也不想見。”夜凝蝶冷漠拒絕道。
“可朕是他的父皇……”上官可章皺眉,神色微沉道。
“那又如何?”夜凝蝶道,話落,她直接揮手將大殿的門給關上了。
很快,偌大的大殿內就只剩夜凝蝶和夜詩雨兩個人了。
夜凝蝶走回夜詩雨面前,看著她,冷冷說道:“夜詩雨,想不到你對上官翰池如此絕情,他剛才都快死了,你卻絲毫不為所動。”
“夜凝蝶,這是我的事,你少在這裡議論!”夜凝蝶的話似乎觸碰到了夜詩雨心底的痛處,讓她的聲音頓時變得尖銳刺耳起來。
夜凝蝶勾唇笑了笑,“既然這樣,那你站起來,我們接著打!”
說完這句話,夜凝蝶再次朝著夜詩雨攻了過去。
……
殿外。
一個身強力壯的侍衛正揹著上官翰池朝他寢殿的方向趕去。
“父皇,您怎麼會突然趕來?”上官翰池強忍著疼痛問身旁的上官可章道。
上官可章一臉陰沉,好半天,他才嘆了一口氣,道:“是你的側妃沐傲雪,她看到有人闖進了夜詩雨的寢殿,之後你也跟著進去了,她害怕你會出事,所以這才急忙跑去找朕的,正好朕從你母后那兒出來,剛上轎攆,就看到她一路狂奔朝朕的寢宮而去,朕擔心有人要對你不利,這才施展傳送術趕過來的。”
聽聞上官可章的話,上官翰池低下頭,低聲說道:“兒臣謝父皇,如果不是您,兒臣只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上官可章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這件事你還是好好謝你的側妃吧,你是不知道,她跑去找朕的時候,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渾身都凍得青紫。”
“……”聞言,上官翰池心頭微微一緊,他知道,這些年自己的確對沐傲雪的確有很多虧欠,可即使有再多的愧疚,他的心底依舊只喜歡夜詩雨一人。
“話說回來,朕認識凝蝶師父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情緒如此失控,剛才聽她話的意思,她似乎是因為曦兒,才會對夜詩雨出手的。”上官可章繼續說道。
“六弟在大婚禮上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兒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上官翰池接話道。
上官可章望了一眼前方,目光深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朕總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曦兒了。”
上官翰池輕抿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知道,沒有上官玄曦的同意,他不可以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任何人,哪怕是他最親近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