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我才不想打個照面,我拿著電筒朝著村西頭的祠堂一路狂奔,將那腳步聲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祠堂內,亮著燈。
大門沒關,在老遠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裡面有人影閃動,我知道那是喬奶奶安排守棺的村人。
我氣喘吁吁地進到祠堂內,就聽到裡面一道男聲說:“喲,這不是咱厄童子嗎?怎麼地,瞅著今夜還安生,想來作妖啊?”
說話的是黃建黨,他和他哥都在,一起守棺的還有村裡另外兩個青年,一個叫牛毛,一個叫栓子,他們都是姓黃的,與黃建黨同輩。
我走到堂裡面,回了一句說:“是喬奶奶讓我來的!”
“哼!”黃建黨不客氣地說:“我可告訴你,別想在我眼皮子低下作祟,不然我才不管你多大年紀,照打!”
我沒理會他,找了些稻草來往牆邊一放,坐了下去。
黃建黨退了回去,與另外幾個人坐在門沿邊上抽菸閒聊,聊的盡是些不堪入耳的汙濁事,仿若我不存在一樣。
而那口黑棺被喬奶奶用紅線綁著,安靜地停在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也聊累了,地上丟了一地的菸頭,牛毛站起來鬆了鬆褲腰帶,說:“我去尿個尿!”
黃建黨提醒他:“走遠點兒,別把黃家的風水壞咯!”
牛毛直接走了出去,可能真的走了很遠,出去了好久都沒回來。
黃建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罵道:“這牛毛咋去那麼久?”
黃建黨沒正經的說:“這小子癮得很,該不會跑回去找他媳婦打pao去了吧?”
黃建國橫了他一眼,“今晚啥情況你不曉得啊?那個喬師傅怎麼交代我們的?你和栓子快去找找,別出了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