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師,聞‘晉’色變。
啪!啪!啪!啪!
錦衣衛詔獄中,一男子正在遭受鞭刑,前胸後背,血淋淋一片。
錦衣衛的鞭子,都是特質的藤條,這些藤條,都是經過了鹽水浸煮,富含鹽分,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的同時,鹽分也會隨著進入,刺激疼痛。
鞭刑其實因為殺傷過大,在隋唐後於明面上就已經被禁止了,但這不包括錦衣衛詔獄這樣特殊的審理機構。
“曹子興,戶部郎中,正五品。在洪武十七年的時候,曾經擔任山西鹽課提舉司知事三年。”
“說說吧,這次有關於謠言太孫之事,這其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詳細的交代出來,免受皮肉之苦。”
“在咱們錦衣衛詔獄,這鞭刑只是最為入門的,後面還有各式各樣的,本官看你也不是很想品嚐吧。”
宋忠看著面前的曹子興,冷笑著說道。
此刻的曹子興,在經歷了一個上午的鞭打後,早就連哀嚎的力氣都沒了,火辣辣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劇烈的喘息,艱難出聲:“水,水...”
宋忠聞言,朝著旁邊的百戶一個眼神,百戶立即端來水瓢,朝著曹子興的嘴裡灌入。
連喝幾大口後,稍稍恢復了一下,曹子興嘶啞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自中舉後,為官十三載,不曾貪汙,從無行賄,亦未有勾結朋黨之事,爾等錦衣衛,不分青紅皂白,無任何證據。”
“僅僅就因為我是晉地戶籍,就將我抓入詔獄,嚴刑拷打....你們...”
宋忠冷笑一聲,打算了曹子興的話。
“得了吧,這些話騙鬼都沒用,知道為什麼這麼多晉地戶籍的官員,單單就你可以享受本官親自審問嗎。”
“那是因為在所有山西戶籍的朝堂官員中,也就是你曹子興的品級,為最高的了。”
“本官詢問你的是什麼?是太孫謠言之事,汙衊皇家,這可是十惡不赦大不敬之罪,然而你卻答非所問。去將什麼貪汙行賄,真是搞笑,忽悠傻子呢。”
“呵,也幸虧你如此,不然本官查你卷宗,還真以為你一生清白,是個好官。”
聽到這話,曹子興微微低頭,不管和宋忠對視,眼底深處,更是閃過一絲慌亂惶恐。
詔獄的地牢很是陰暗,曹子興的心中,更加冰冷。
他沒想到僅僅只是一句話,就被面前的錦衣衛給抓住了把柄。
想要解釋,可此刻的曹子興的也明白,已經暴露出來的問題,不管怎麼去解釋,面前的人都不會選擇相信。
十幾年的隱藏,因為一句話出了問題,他不甘心!!!
宋忠冷眼看著面前的曹子興,能夠從一個錦衣衛小旗,摸爬滾打到如今鎮撫使級別,這其中的付出,是一般人根本難以想象的。
別的不說,在察言觀色,分析言辭這塊,宋忠可謂是已經將天賦點滿。
這麼明顯的漏洞,怎能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