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朱棡有些咬牙道:“皇侄,實不相瞞,我派人打探過,這風聲,似乎就是從翰林院傳出來的,那些老傢伙,這是想讓我們不得好啊。”
“這是怕我們把大明的讀書人給帶走嗎,特意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聽說劉三吾今日在翰林院中,堂而皇之的點出海外之各種險境,同時教導門下弟子,要再三三思。”
“可惡!可惡至極!若不是在京師,看我不把他給弄死!”
說到後面,朱棡脾氣上漲,直言不諱的說道。
此時,站在朱棡身後的世子朱濟熺,連忙用手輕輕的推了推自家父王。
同時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這可是在大兄面前,未來的大明皇帝,竟然坦言要弄死翰林院的學士。
從很大程度上來說,這就已經是犯了忌諱,自古以來,可沒有哪個皇帝看著藩王橫行霸道心裡頭還舒服的。
更何況是在現在,想要藩地的藩王,都得去海外建國。
“推我幹嘛!”
朱棡感受到背後長子動作,轉而頭來,眼睛一瞪直接呵斥道。
朱濟熺非常的無語,可是面對父王的眼神,只能是滿臉的苦澀。
朱棡看著長子的怪異眼神微微一頓,馬上反應了過來。
而後轉頭對朱英道:“皇侄,我剛才那話,並非是箇中意思,我只是,只是.....”
朱棡想要解釋,他現在對於朱英,總是會感到莫名的畏懼,但在畏懼的同時,又會非常的親近。
這似乎有些矛盾,實則不過是君臣,叔侄的不同心態罷了。
主要是這大侄子,從認識開始,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會發怒。
可越是這樣,越容易讓人心生忌憚。
從火器的研發,操練士卒的方式,還有麾下偌大的群英商會這些看來,傻子都清楚,這絕非一個良善之輩。
“皇叔不必多說,侄兒心中明白,皇叔乃是性情中人,這點侄兒非常佩服。”
“這翰林院在背後嚼舌根,皇叔訓斥一番,又能有什麼問題呢。”
朱英擺擺手直接說道。
其實對於朱棡這樣性格的人,朱英還真就接觸過不少,在自己曾經於西域訓練計程車卒來說,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性格。
“還是皇侄懂我。”
朱棡高興的說了一聲,然後微微轉頭,再次瞪了一眼自家長子。
朱濟熺能怎樣呢,攤上這麼一個老爹,只能是作揖向朱英道謝。
朱英看懂了,笑了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