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開著的,外邊還有差役,只是看著這陣仗,哪裡敢詢問,連忙進去稟告關祥海。
關祥海聞言,當即就走了出來,正好朱英等人到了門前。
「臣關祥海,拜見太孫殿下,不知太孫殿下親臨有失遠迎,請太孫殿下恕罪!」
作為封疆大吏,關祥海當然是認知朱英的。
畢竟每年都要回京師述職,說起來打交道的機會還不少。
隨著關祥海這一跪,周邊的僕從差役頓時全部跪倒在地:「拜見太孫殿下!」
「免禮。」
「謝太孫殿下。」
先前帶路的門差大氣都不敢出喘,雖然心裡頭已經有所猜測,但是這般確定下來後還是極為震撼。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這可是當今太孫殿下。
「進屋聊。」
「是,殿下。」
朱英淺淺的看了一眼關祥海,他的臉上只有恭敬,卻少了幾分驚訝,緊張。
這說明關祥海已經是知道自己的到來,並且把尾巴都處理乾淨了。
「允熥也一起來吧。」朱英招呼道。
「好的大兄。」
朱允熥喜滋滋跟著進去。
進了屋後,朱英坐在主位,然後招呼兩人坐下。
而後看著關祥海,直接便是開門見山:「我從香港島過來,關於香港牙行的事情,你可是知道吧。」
關祥海心中一顫,哪怕他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太孫直接發問也是沒想到的。
說不知道,那就是大問題。
當下直接跪地講述道:「昨日廣州府衙知府靳世規前來,已經將香港島牙行的事情稟告臣,臣有失察之罪,還請殿下責罰。」
薑還是老的辣,能夠穩坐釣魚臺這麼多年,關祥海自然不是吃素的。
朱英笑道:「你這動作挺快的,連罪名都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了。」
關祥海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出現,僅僅一句話,就讓明白自己的準備怕是沒了作用。
朱英繼續說道:「其實我有些好奇,你可是從二品的大員,還是左布政使,有如此之大的權力,為什麼還要做得這麼寒酸。」
「你住的可是承宣布政使司衙門,卻故意把這裡搞得如此落魄,我確實也讓人查了,不管是在你的名下還是家人名下,可供抄家的財產少得可憐,從哪裡看似乎都是個兩袖清風的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