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古今往後,俱是如此。」
當年瞭解到事情的真相後,朱英有些感嘆著說道。
不管是從前,現在,甚至是在久遠的未來,這樣的現象,當真是一直存在。
用簡單點的詞彙來說,這便是霸凌。
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其實想要真正的打探出來,還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朱英親自去詢問,大多數已經被欺凌習慣的工人,根本不會真正的把事情說出來。
最開始的時候,朱英發現按照廠內的流水賬目檢視,這些工廠的老闆,基本上最低的月錢,都是給足了的。….
牙人的中介費,雖然確實存在,但在抓了幾個專門幹這個的買賣的牙人審訊後,這才得知真相。
這種事情,在一般的官員看來,是相當棘手的,一旦有任何的不小心,就會造成衝突。
目前的工人,本身不知所以然,會下意識的維護工頭,甚至是幫其掩蓋。
這也就很難說取到證據。
沒有人證,就算是官員知曉,那又有什麼用呢。
其實工人也不是傻子,只是他們更加清楚的知道,一旦是自己去揭露,不說工頭的關係,便是往後村裡面,都不可能有立足的地方了。
官府只是一時的,而那些工頭,可是一直生活在村裡。
俗話說得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啊。
跟著來的張伯,有些難為的說道:「東家,這個事情在我們商會的廠子裡,也是很多。」
「其實先前老奴也是聞到了一些風聲,但是他們自己不開口,這也沒辦法怨得了別人。」
「有那開口的,後來在廠子裡也幹不下去了,最後只能離開,反而是沒得地方去,若是去了別的廠子,沒人給罩著,不僅要捱打,月錢還更少。」
「老奴私下裡,也找幾個人問過,在他們看來,廠子裡能夠管自己的吃住,每月還能剩下個一兩貫錢,家裡勉強也能過活下去了。」
「總得來說,比之前在村裡給地主老爺做佃戶要強得多,若是省著點,還能有點剩,便也就知足了。」
聽到這話,朱英頓時就明白了。
說起來根本,是自己定下的最低工錢高了。
以至於有些人,就盯上了這塊的利潤空間。
朱英的想法是沒有錯的。
按照現在的核算,最低的情況下,每個工人一個月四貫寶鈔,一年那就是四十八貫寶鈔。
因為現在鼓勵生育政策的施行,多數的家庭,基本上都有三個或三個以上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