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朱英追問道。
這可把任亨泰給弄著急了,汗水已經是順著下巴不斷的滴落,整個人都是慌了神,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是哪塊犯了事。
其實作為禮部左侍郎,在沒有禮部尚書的情況下基本上等同於尚書的權力。
任亨泰平時也算是潔身自好,兢兢業業。
這個一時間還真想不出怎麼回答。
「好了,不逗你了,這次讓你過來是要問問你關於真臘的一些事情,你作為禮部侍郎,對於這些應該是最為熟悉的。」
朱英笑著說道,同時讓太監郭忠給搬條座椅過去。
看任亨泰這個狀況,怕是都要站不穩了。
聽到這話,任亨泰頓時欲哭無淚,同時心神也放鬆下來,只是起身的時候差點軟倒下去。
朱英簡單的幾句話,在任亨泰這裡可謂是生與死的距離了。
君王的權勢就是這麼的恐怖,如歷史上的一些昏君,哪怕是朝廷重臣,可能一點小事就會被處死。
所謂是伴君如伴虎,
就是這麼個道理。
稍微緩了口氣,任亨泰也不敢耽擱,連忙回稟道:「真臘一國於洪武六年與我大明建交,真臘國王忽兒那派遣使臣奈亦吉郎獻方物。」
「此後每隔三到五年朝貢一次,分別是洪武九年由.....洪武十四年由....洪武十九年由....」
「如今真臘國使臣為阿莫納,於今年五月抵達大明京師,預計九月後自水路返回真臘。」
說到這裡,任亨泰微微一頓,講述道:「據臣瞭解,此番真臘使團中有真臘國王忽兒那之女蘇丹娜隨行,但並未上報禮部,應該是屬於私下行為。」
任亨泰小心翼翼抬頭看了一眼太孫殿下,感覺到比較有興趣,立即繼續道:「這蘇丹娜有歐巴羅人的樣貌,人高馬大不似真臘人。」
「因此臣特意打聽過,是真臘國王忽兒那一歐巴羅妃子所生。其長相極其有異域風情,若是殿下感興趣,臣當讓其前來拜見殿下。」
一米七多的女子在南方本來就惹眼,更別說那一頭金髮。
蘇丹娜在天界寺很是出名,追求者也不在少數。
只是真臘在南洋也比較強勢,作為真臘公主一般人也沒那個追求的資格。
任亨泰心中盤算著,是不是太孫殿下從哪裡得到了蘇丹娜的訊息,所以才召來自己詢問。
他當然不知道,昨夜太孫殿下沒回宮,已經是把那真臘公主蘇丹娜給睡了,往後就會冊封為妃子。
「真臘國現在是什麼狀況,任侍郎可是有所瞭解,把知曉的都說出來。」朱英自然沒必要在蘇丹娜這塊聊什麼。
在沒有禮部尚書的現在,各國使臣能夠接觸到的大明最***就是任亨泰這個禮部左侍郎了。
大明作為霸主級別的大國,任何國家來了都要小上一級,平日裡對任亨泰自然多有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