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早前在北平,也沒見燕王如此客氣。
心中雖是有些奇怪,卻也不可能多問。
眼看姚廣孝在一旁,顯然有事要聊,朱英客氣兩句,便告辭離開了。
這一趟過來,看上去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但首先便是禮法和態度的問題。
所謂禮多人不怪。
在西域,草原那等混亂野蠻的地方,朱英能混得開。
在大明京師這等文明之地,他更加的如魚得水。
或者說,他對於這種文明的交流,要比野蠻來的熟悉習慣得多。
姚廣孝和朱棣沉默的看著朱英離開後。
朱棣示意周圍的侍衛僕從關門退開。
而後才等姚廣孝說道:“你說的這個法子,今日本王已然跟父皇說了出來,但是在這其中,你可要把握好。”
“京師的錦衣衛,本王想你也是明白,任何一點點的異常,都容易被他們捕捉到。”
姚廣孝微微躬身道:“殿下只管放心,貧僧的安排,絕對是錦衣衛不能查出絲毫的異樣。”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姚廣孝說完前段,便唸了一首唐代賀知章的詩,而後繼續道:
“別說五六載,便是兩三年不見,都會換了模樣,更何況朱英離家不過幾歲的年紀。”
“又是自小走南闖北,鄉音都有莫大變化,便是這般,誰能說得清楚。”
“只需把這點告訴陛下,以陛下多疑的性子,自然會深信不疑。”
姚廣孝換換說道,言語中極為自信。
朱棣見此,很是滿意的點頭。
當初在和姚廣孝商量,如何給朱英的身份製造疑點的時候。
便是姚廣孝提出,借用朱英在外行商,極少回家的事情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