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流水駛來了一艘黃金舟艇。
水面上的船體外殼,鑲嵌了薄薄一層的裝飾用黃金雕花。
顯然是教會的舟艇。
在西牙裡王國境內的河道水系,分辨水面上的船隻歸屬,很簡單。
豪華的舟艇,屬於貴族老爺的私人財富。
黃金裝飾的舟艇,屬於各地教堂的‘教會財富’。
其它的舟艇,屬於其他人——哦,顯然沒人會關心這個,畢竟貴族老爺和教會的豪船才是最靚最酷炫的。
“哪處教區的?”另一名並未摸魚的金甲衛兵,上前問詢道。
這艘黃金貨艇在‘海關’緩緩停住。
距離它進入聖城【瓦蒂坎】的內城,只差一步之遙。
甲板上,兩側搖船槳的苦力們,沉默不語。
他們只是普通的船伕,賺份辛苦錢,啥也不知道,啥也不去管。
從艇艙內,快步走出一名滿臉堆笑的地方教士。
“我是卡特爾教區的修道院主祭,您瞧,這是我的主祭文碟。”
它從衣袖內取出來他的證明文碟,以及教會內部用於標識職位的黃金銘牌(雕刻有複雜的防偽紋章)。
未摸魚的內衛庭士兵仔細地檢閱了一遍文碟與銘牌,
眼前這名滿臉笑容的教士,的確是卡特爾教區的一名修道院主祭。
他將身份證明還給了對方,把長矛在背後一掛,從身旁的桌子上拿起記錄冊與羽毛筆,沾了沾墨水,同時打了個哈欠,
“哎,吾罪甚,站崗時不應打哈欠。”這名金甲衛兵立刻甩了甩頭,對眼前的教士說道,並伸出三根手指,擺了一個【三字之結】的宗教手勢,以示自己的懺悔。
那名教士依舊滿臉笑容,“慵懶懈怠之罪,反省之後勿再重犯。”
認真工作的這名金甲衛兵,有些疑惑地扭頭望了一眼河道對岸的同事——另一名摸魚衛兵依舊站的筆直,偷偷瞌睡著,對自己這邊的動靜毫無反應。
“那我讓船伕們繼續划槳了?”笑容滿面的修士問道。
它面前的金甲衛士回過頭,乾笑了一聲,揚了揚手上的記錄冊,
“咳,主祭大人您再登記下入城的原因。”
“只要您的入城原因符合內衛庭最新制定的規章,我立刻放行。”
微笑的修士有些疑惑地問道:“哎?我怎麼記得,前幾年我入城的時候,你們是直接放行,我無需登記原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