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公主在陳國是多麼開心快樂,無拘無束。
每每跳舞,身旁的侍女都會忘記服侍她,可見她舞姿精絕。
可如今瞧著,心中再無異動。
圓月退了出去。
裴綺真才吩咐人打水沐浴。
這一身的汗,黏膩著身體不舒服。
她一舒服,心情也瞬間好了許多。
“娘娘,陛下讓你去御書房服侍呢!”
來傳話的是晉陽帝身邊的小太監,他又低聲道,“陛下正在披國子監的試卷,讓娘娘過去聽聽呢……”
裴綺真輕蹙了眉,她哪裡聽的懂?
可晉陽帝近來最喜她作陪,兩人如膠似漆。
宮中的流言蜚語不斷。
可裴綺真並不在乎,只要晉陽帝寵她,她的哥哥才能安全回到陳國,陳國才不會日漸飄零……
“皇子有傷在身,還是不要太為難自己了。”
說話的是塔爾,狄烈的左臂傷勢才剛有好轉,如果要強行用力,很可能整個臂膀就廢了。
同盟很重要,可不能以身體為代價。
“這個吾知曉,也不會強行去用。”
手臂對於一個作戰之人相當重要。
狄烈娃娃臉的面孔掠過一絲陰鷙。
很快就沉寂下去。
“那麼皇子如何應對?”塔爾早就換成了當地雍州居民的裝束,這兩日雍州城的兵衛很多,在城中各種戒備,幸虧他面容生得不那麼硬朗分明,他習慣了做狄烈的影子。
他額頭垂著幾根鬢髮適當的遮擋了眼睛。
也順勢降低了存在感。
“做做樣子還是要有的。鳳棲桐突然要殺一個女人,還需要我們動手,就不像是同盟之間所做的事,那個女人是大晉太子的……如此禍水東引,以鳳棲桐的聰明才智,他不至於以為吾看不出來。”
狄烈垂下眸,沉思起來。
“不如就由屬下做做樣子,以試探鳳棲桐的態度?”
塔爾垂眸。
他可不願讓狄烈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