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卻盛滿了零星淚光,憂心快要溢了出來。
衛淵蹙眉,“良娣何意?”
“比起小侯爺,太子妃的母家才需要傷腦筋呢!與其讓小侯爺奔波,倒不如讓陳家來處理此事,更能還殿下的清白。”
張媛薄唇微張,幽幽嘆了口氣,“太子妃也不是白白當的啊。”
“本侯知道了。”
衛淵眸中平靜,語氣卻莫名柔和了幾分,朝著張媛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太子妃?
心中冷哧,這時候殿下被關押,她還舒舒服服在府裡歇著呢!
瞥向張媛的眼神就多了些溫柔。
“天涼,良娣還是快回去歇著吧。”
張媛素白纖細的手拿出了早已備好的包袱,“這些都是穿在內裡的夾襖,妾身親手做的,妾身憂心殿下的身體熬不住,小侯爺一定要帶給殿下,免得受涼。”
說罷,用錦帕點了點眼角的淚珠,才轉身離去。
這等有情有義的女子。
與太子妃一比……
衛淵心中的不滿愈深,太子妃若不是家世比張媛顯赫,她有哪一點配得上太子!
手中的包袱帶著幽蘭的香氣,如同它的主人,靜若幽蘭,期望殿下早日分辨清誰才是真心待他的女子罷。
這才匆匆朝著書房而去……
楚汐雨走的很乾脆,絕不拖泥帶水。
只留下陳南風與羿嘯在草屋。
羿嘯雖然高熱退了,可病去如抽絲,加之這段時日在大牢裡受的磋磨,他喝了藥又沉沉睡過去了。
倒省了陳南風獨自面對他的尷尬。
陳羿嘯就算不是長公主的情頭,也是一人可比十萬大軍的良將,於公於私,長公主都不會將他交出去,更不會白白看著他送死。
怕長公主自己也沒想到竟連累她的親弟弟。
楚霽被關押在內察院。
那是個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