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再也不敢了。”
翠芝身體開始打哆嗦。
她忽然感覺到有絲後悔,娘娘可是夫人親生的啊,手段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屋內香菸嫋嫋。
“夫人,奴婢觀察到了就這麼多了。”
“娘娘她沒發現你吧?”長孫氏杏眼一抬。
“回夫人,奴婢離的遠,又與娘娘寢殿中的婢女不相識,娘娘定然沒有察覺。”蝶雲盡心道。
“那你就先回吧!”
長孫氏抬了手,蝶雲就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玉翠,你怎麼看?”
長孫氏總覺得哪裡不妥。
“夫人,依奴婢看,您可以放下一半的心。娘娘她以前太過單純,又不聽您的勸。如今長心思了,太子殿下對娘娘是不同了。娘娘對張氏也有所彈壓,又不至於向上次那樣失了手。”
玉翠是長孫氏的陪嫁,為人穩重,跟著長孫氏這麼多年,耳濡目染,本事也不少。
“我實在憂心吾兒。”
長孫氏隱約記得她少時也是天真懵懂的閨閣少女,她娘總是說教,她也不愛聽。
直至她嫁給了陳阜,做了正妻。
才發現男子的心是最喜新厭舊的。
她不知受了多少磋磨,才一步一步穩固了正妻的地位。
“夫人,娘娘的路始終要自己去走。跌倒了不要緊,到底還有您這座大山呢。”玉翠寬慰道,“娘娘肯費心思在殿下身上,日後子嗣自然就……”
“對啊,到底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長孫氏狹長的眼眸攏起些許期光,“希望娘娘不要讓我們陳氏一族失望。”
“娘娘必是中毒之後才有所醒悟。殿下既然肯留在娘娘的殿中,這就是好事。”玉翠道。
“你把翠芝的妹妹安頓好!那個丫頭我們還有用著呢!”長孫氏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心定了不少。
“暫時不讓蝶雲過去了,這個節骨眼,萬一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就失了本意。”
長孫氏微微合上眼,近日來殫精極慮,她實在也有些累。
何況這兩日天寒,咳疾又厲害了,後宅那些不安分的妾室又開始蠢蠢欲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