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專戳黃毛的脊樑骨,賤兮兮地問他:“哦,有多正經,那你爸跟你後媽是不是也來參加?”
黃毛也不和她掐了,垂頭喪氣說:“恩,確實躲不開!”
“哎呀,別這樣,大不了陰天咱們避開你爸媽唄,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禮服隔天送來簡寧房間,一個抹胸米色半裙,穿上後整個人的氣質婉約許多,少了以往那種張揚外放氣性,簡寧穿上老彆扭了,總覺得它會掉下來,那她就走光了,簡寧把裙子往胸前扯了扯,一個動作把她的本性暴露無遺。
正巧陸瀛進來就碰到了她如此豪放的動作,十分嫌棄:“矜持一點。”
“我就是這樣的人,改不了,不穿行不行?太彆扭了,我這輩子是裝不了淑女啦,要不我給你們端盤子吧,這活我熟啊!”
陸瀛拒絕了她的要求:“不行,端盤子有外面的人幹,你是我的人,別丟臉!”
簡寧見說不通也認命了在沙發上四仰八叉的問陸瀛:“是是是,我是您的狗腿子,您老來幹啥?”
陸瀛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從裡邊取出一個鑲著紫鑽的蜻蜓胸針,對簡寧擺擺手像召喚狗子一樣:“坐過來些。”
簡寧坐過去看著蜻蜓上的碎鑽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耀,腦中不停有數字閃現,計算著這玩意能值多少錢,陸瀛給她別到左邊心臟位置,微涼的手輕輕擦過簡寧鎖骨上的面板,讓她又癢又麻,簡寧盯著眼前陸瀛這張放大的臉,仔細看這廝長的也挺帥,長長的睫毛像鸚鵡的尾羽一樣,蒲扇蒲扇的上下起舞。
簡寧十幾歲的時候在垃圾堆撿過一隻鸚鵡,不知道什麼品種,洗乾淨以後羽毛豔麗,高傲著揚著頭矜貴無比,只肯吃遞到嘴前的,食盆裡的看都不看一眼,可惜就是因為太矜貴了,沒多久就得了病,最後沒錢給它冶,簡寧守了它一天一夜眼睜睜看著死掉了,現在想想陸瀛可不要太像那個鸚鵡,高傲的不得了。
簡寧壓下心裡奇妙的感覺,見陸瀛別了老半天別不上去:“喂,你可別佔我便宜啊。”
陸瀛終於把胸針給她帶好抬眼淡淡看她嗤笑:“你有什麼便宜能讓我佔,胸前沒有二兩肉,吃的全補腰上了。”
簡寧一聽來氣了,努力挺起胸膛雙手掐腰:“怎麼沒胸了,這咋說也得三兩。”
“今天人多,你老實一點不要亂來,不然我饒不了你!”
陸瀛警告完她就出去了,簡寧看著他的遠去背影咬著牙,努力按耐住想把胸針拽下來當兇器的衝動,重新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當鹹魚。
高太陽過來找她的時候,簡寧正抱著手機玩消消樂正起勁,上前一把把人拉起來,幫她整理衣裙,一邊整理一邊嘮叨:“多大的人啦,還那麼粗魯,這衣服穿你身上都浪費了!”
簡寧被念煩了反問:“要不我脫下來給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