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連忙揮手,讓那醜陋的叛徒帶著齊舒離開。~~~~~華麗的分割線~~~~
“你想不想吃?”手指粗大的叛徒拿著一盤煮豆子,瞪著他問。
齊舒已經在維爾的安排下餓了五天五夜。
他雖然飢腸轆轆,卻不願讓這粗漢享受到虐待的快感。
“我說李德啊,如果有根羊腿一定很棒,”他坐在牢房角落髒兮兮的稻草堆上說,“或許再來一碟青豆和洋蔥,上點剛出爐的奶油麵包,再配一壺溫過的葡萄酒把食物衝下肚。
如果不方便的話,啤酒也行,我這個人向來不太挑剔。”
“只有豆子。”李德說:“拿去。”他遞出盤子。
雖然他愚蠢又醜陋,但齊舒肚子子真是餓了。他伸手去拿盤子。
李德嘻嘻笑著挪開盤子。“在這兒。”他說,一邊把盤子舉到齊舒夠不著的地方。
齊舒硬地爬起身,每個關節都在叫痛。他又伸手去拿。
李德蹣跚著後退,露出爛牙嘻笑道:“你這笨蛋,在這,哈哈。"他伸直了手,把盤子放到牢房盡頭的半空上。“你不想吃?在這,來拿啊。”
齊舒夠不到盤子,更何況他不打算靠近牢房邊緣。
他現在所在的牢房僅僅是懸崖邊上的架子,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進來的第一天,齊舒鼓起勇氣趴在地上,慢慢爬到山崖邊,探出頭往下望。正下方六百英尺,坐落著長天堡,與他的囚室之間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
如果他伸長脖子,可以看到在他左右兩方的其他牢房。
囚室極冷,山風日夜呼嘯,最糟的是地板竟然向外傾斜。雖然幅度不大,但也夠他受了。他不敢閉眼,害怕沉睡時會滾落懸崖,然後驚恐地在半空中醒來。這地方會把人逼瘋。
“仔細想想,我並不太餓哩。”他宣佈,又退回監獄的角落。
李德咕噥著鬆開他肥胖的手指。強風吹走盤子,墜落的途中不斷翻滾。食物飛出視線,還有幾顆豆子被吹回來。獄卒哈哈大笑,肚子像一碗布丁似地搖晃。
齊舒只覺怒火中燒,但他卻保持沉默。
李德便立即轉身,厚重的鐵門轟地關上,齊舒聽見鑰匙轉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