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舒跟馳,兩人並肩騎行。
狂風夾著細雨,抽打在齊舒臉上,他踢踢馬刺,跨過漲水的溪流。
在他身旁,戰鬥之神扯緊斗篷的兜帽,這位漢子一會喃喃地詛咒著天氣,一會卻又露出詭異的笑容。
他們倆人都沒穿雨衣,以至於兩人全身溼透。朔風突起,溼葉紛飛,好似一群死亡的飛鳥。鬼影森林啊,齊舒可憐兮兮地想,不如說是水淹森林。
算天氣和煦,他也騎得不好,而今,雨下了整整六天,路況變得十分兇險,處處是軟泥和碎石。狂風捲起,漫天的雨落入眼睛。溫暖的雨水混合融雪,注滿所有的小溪與河流。
“沒想到,堂堂戰鬥之神居然淪落到靠夜襲擊敗敵人的地步。”馳說。
“只要能殺死這些該死的惡魔,用什麼方法都是對的。”
“說得對!”馳笑道,“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繼續騷擾混沌軍團兩翼?”
“不,目的已經到達了。”齊舒道,“繼續騷擾也不會有更大的戰果。”
“那我們去中路?宰幾個他n的s級戰士!”
“三十一號在那,我們很難全身而退。”
“怕他個鳥甚。”馳大聲說道,“我還怕那個龜蛋不肯出來。”
齊舒冷笑一聲,並不作答。
又走了一段路。
馳突然開口,“我建議去偷襲他們的糧草部隊吧!三軍未動,糧草先行。”
“我們正在路上。”齊舒笑了笑。
“草擬,一路上被你牽著鼻子走!”
齊舒知道,戰鬥之神身經百戰。自己這點小伎倆他心知肚明,一直願意跟在身邊,多半是為了保護自己,或者說看著自己不做傻事。
“謝謝你,馳大哥。”他下意識的說出口。
“客氣啥,你我是兄弟!”馳竭力裝出微笑。齊舒知道,微笑對於他來說,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說完,馳抬了抬頭,雨水從帽簷如注流下。“現在是第二天了吧。”
“對,至少是兩點。”齊舒回答。“你感覺怎麼樣?需要休息一夜嗎?我們也有三天兩夜沒閤眼了。”
“不需要!”馳道,“我想早點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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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需要大半天的路程。”齊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