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你這是在折磨我的意志。”
雖然萬般不情願,他還是朝著森林邁出沉重的步伐。
如月醒了,她抽出一塊亞麻綁在了齊舒的額頭,同時為他擦拭掉臉上的血汙。
可能是如月貼身的衣物的一角,因為齊舒明顯能聞到到那淡淡的體香。
深呼吸,齊舒再次走出幾步,埋在草叢裡的樹根猛的絆住了他的腳指頭。齊舒一個不穩,重重的單膝跪倒,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放我下來吧齊舒,”如月輕聲說道。“我自己能走了。”
“不,沒事的,別小瞧我了。”齊舒強行露出微笑。“那只是一個意外,哈哈。”
他心想我肯定還能站起來。他摸到了一根樹枝,然後右手穩穩的握住,試圖把自己重新拉起來。
但此時他卻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力,他累了,太虛弱,太疲倦。
忽然草叢裡一個響動。“誰?”這聲響激著齊舒的神經,深怕是追殺玩家已至。
“沒感知到什麼。有可能住是斷裂的樹枝,也有可能是某個小動物。”齊舒心想,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也有些模糊。
“你還要堅持嗎?”如月心疼的問道。“我想我自己能走的。”
“別逞能,你的腿剛才傷得很重,很重!”
齊舒勉強站起身。然後又邁出了一步,雨滴順著枝葉滴落。潮溼的森林有些陰冷,長期的嚴寒讓他忘記了溫暖的感覺。
許久之後如月看到前方森林深處的一個破舊的小木屋,它整體都由木頭建造。
房屋不大,屋頂已經漏出一個巨大的洞,門口還有個長長的晾曬架,大門緊鎖。
看起來像是某個獵戶在森林裡的小屋。
系統的設定還真詭異,懲罰副本的森林居然還有這樣的木屋。
有可能有埋伏,也有可能是陷阱。
但齊舒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危險與否,系統贈予的禮物讓他瞬間充滿了活力,只見他忽然有了力氣奮力的朝木屋跑去。
他單手託著如月儘量不讓她跌落下來,然後另一隻拿起龍牙猛的
砍開了大門,然後小心翼翼的揹著如月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