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他們釣完魚,滿載而歸時,月亮都已經出來了。
按照之前說好的,把釣到的魚分別送到了各個府裡,與他們關心親近的無一例外都收到了禮物。
而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人,則又進了酒樓。
吃完了飯,又被阮唐拉著喝酒。
三皇子壓抑地太久了,有了放縱的機會,壓根就不想回去,年紀小一點的七皇子擔憂地看了好幾次皇宮的方向,說宮門快要落了。
他本來就不勝酒力,多喝了兩杯,直接就醉意昏沉,兩眼無神了。
“我不想回宮。”這是喝醉了的七皇子。
百曉生和蘭庭月幾個笑的直不起腰,“這就是酒後吐真言。”
三皇子酒裡好一些,但也已經有了醉意,聞言指著宮裡的方向罵道:“他防賊一樣防著我們,以為我有多稀罕那個位子呢,本皇子根本就不在意,有舒坦的日子不過天天想著做那累死累活的事兒,不是傻子是什麼?”
這就挺符合紈絝的身份的。
紀垚不動聲色地看了阮唐一眼,似乎在說你看看人家對皇位的看法,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阮唐撇撇嘴,冷笑:“表哥,我現在的日子舒坦嗎?還是你的日子舒坦?”
要是能肆無忌憚自由自在地當一個紈絝,她才不想折騰。
紀垚:“……”
誰都不舒坦。
因為他們的爹都喜歡著宮裡那個女人,眼裡既沒有他們的娘,也沒有他們。
他沒有說話,而是倒了滿滿一杯酒,仰頭就全部喝了下去。
三皇子還在那罵,“今日我與七弟沒回宮,他肯定在想我們是不是在密謀造反之事,說不得以為我們早就和你勾結了呢。”
阮唐笑吟吟地,半真半假地說:“那要是我真的想勾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