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爺爺,阮唐在做什麼?”
“小鄴啊,你來來來,幫爺爺把這個掛上去,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連這小東西都掛不上去。”
阮老爺子手裡提著大大的福字和燈籠,正要往樹上掛。
之前阮唐和老太太還有從國外趕回來過年的阮瑛母女都勸他不要著急,這些東西自然有人做,但老爺子不愛聽。
人老了,就越是不服輸。
他非要自己掛,但一直仰著頭太累,還容易頭暈,才掛了兩個,就累的不行了。
正好原鄴來了。
十五歲的原鄴,和他哥哥原晉長得很像,但氣質卻完全不同。
原晉這時候已經進了原氏集團,成了讓人佩服的少東家,他圓滑而精明,臉上總是帶著適合於各種場合的微笑和表情,總會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
但原鄴恰恰相反。
他跟任何人在一起都是一副冰山臉,看著就不好相處,除了阮唐。
跟阮唐在一起的他,完完全全是另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的人,溫柔,體貼,耐心,包容,無所不能。
就因為發現了他的這種特質,阮老太太特別精明地讓他給他們做孫女婿,有事沒事就邀請他來家裡玩,一旦阮唐不去學校,就會讓他輔導阮唐功課。
而原家人同樣很喜歡阮唐,原老爺子邀請阮老爺子去下棋,就讓老爺子攜家帶口一起去,讓阮唐去玩。
這幾年下來,幾乎兩家的人都預設他們就是一對兒一樣。
原鄴接過燈籠,沒急著掛,而是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越看越驚喜,“阮爺爺,這燈籠是阮唐做的吧?”
阮老爺子呦了一聲,故意打趣他,“誰說的,難道我老頭子做不出這麼好看的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