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從開始,皇帝皇后的奉承就沒停止過。
阮唐都聽得尷尬不已,可大殿之上地皇室之人和朝臣家眷,卻一個個都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反而跟帝后一起巴結逢迎。
真難想象,自己的國家都被攻擊了,城池都被佔領了,要送女子去和親了,卻還是這般坦然從容,這般若無其事地跟敵國的人“談笑風生”。
從皇帝朝臣到宮人,沒人表現出家國被侵略將士百姓被屠戮的恥辱痛心,反而都在為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的虛假的繁華和安定沾沾自喜。
他們的內心,可比他們表現出來的軟弱強大多了。
只是可憐了榮王等一心為國為民的人。
他們的努力和犧牲,就這樣被一群狼心狗肺的人給辜負了。
不許將軍見太平。
更被說,北陵就從未真正的太平過。
阮唐臉上的諷刺一閃而過。
被一直都關注她的阮虞和風顏抓了個正著。
風顏眸色晦暗,很快就收起了視線,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斷地摩搓著,似乎在考慮什麼。
而阮虞,眼裡則是露出了一抹心疼。
妹妹所想,他又何嘗不明白?
只是北陵已經到了腐朽不堪病入膏肓的地步,除非刮骨療毒,除非從根子上將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清理乾淨,否則永遠不可能出現阮家先祖們期待的那種理想的國度。
不能等了。
在妹妹出嫁後,他的計劃必須儘快實施,否則等待北陵的只有滅亡。
阮虞正想著,聽見有人叫世子。
他以為是叫的藍凌,結果卻又聽到了一聲“虞世子”。
竟然是風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