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業!你要是再打他,你就把我們娘倆一起打死算了!不就是在網上罵了人嘛,大不了我們賠錢!”
愛子心切的劉香桂再次護住了朱朝紀。
“這小子現在這樣全都是被你慣出來的,賠錢,你以為我有多少錢可以賠?人家一個公司抵得上我們家四五個,你以為人家差錢?”
劉香桂沒什麼文化,聽到朱宏業的描述,也知道自己兒子惹到了惹不起的人物,但還是向著自己的兒子。
“那還能怎麼樣?就算人家有錢,我們朝紀罵了他,就要抵命不成?”
朱朝紀看著面前劉香桂這幅護子心切的嘴臉,幾十年的夫妻感情讓他忍不住冷靜了下來。
“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不要去招惹顧白,動動你的腦子想想,一個比你還小的年輕人,憑什麼能拿的出一百多億出來開公司?
就連咱們家為了能拿下他們公司總部大樓的建材供給專案,整個公司已經忙活的一個多月,你倒好,你老子都需要巴結的人物,你倒千方百計想盡一切辦法去得罪他?”
朱朝紀現在已經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劉香桂朝著朱宏業道:“你平常不是經常吹整個滬上誰都會給你朱宏業幾分薄面嘛?現在真遇到事了,你的薄面不好使了?
你現在打個電話給那個顧白,求個情,事情不就過了嘛?”
劉香桂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朱宏業考慮了一會,這個時候解鈴還須繫鈴人,想顧白那邊求情是唯一的辦法了。
一想到這,朱宏業掐滅香菸,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撥通了邵生的電話,不是他不想直接打電話給顧白,而是他壓根沒有顧白的電話號碼。
儘管黑天鵝總部大樓的前期資金就高達數十億,但顧白卻全權交給了邵生處理。
說簡單一點,朱宏業這個上市公司的老總還夠不上顧白那個級別,只能跟邵生通話交流。
電話撥通後,朱宏業連忙說道:“邵總,是我啊,宏業建材的朱宏業。”
而邵生的語氣聽不出來是親近還是疏遠,冷淡的回覆道:“朱總這個時候致電,是有什麼事情嘛?”
“家門不幸,相信邵總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一下,關於犬子這次誹謗顧董這件事,顧董到底是怎樣一個態度?”
“態度?
朱總多慮了,這件事顧總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全程都是交給公司法務部在處理。
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先掛了吧。”
說完,邵生直接掛掉了電話。
朱宏業也是混跡商場多年的老人了,從邵生的話中就可以聽出,這件事想要善了,應該沒這麼簡單了。
看著站在一旁呆若木雞的兒子,朱宏業心頭滿滿的恨鐵不成鋼。
早知道大號這麼廢,當初還不如多練一個小號。
但也沒辦法,朱朝紀再怎麼樣,都是自己的兒子,不可能放任不管,一想到這,朱宏業是翻閱了自己的通訊錄,一個一個詢問,終於是要到了顧白的電話號碼。
顧白還在京都跟著王校長等人吃著晚餐,電話響起後,本還在高談闊論的飯局頓時安靜了下來。
“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