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萬里,風月無邊,我卻只想守在你身邊。
可惜你不要,也不想知道。
陸蘊是麼?那個玉面狐狸偽君子有什麼好的?他可是,暗地裡把你耍得團團轉呢。
“喜歡他,只喜歡他一個人是嗎?我的好陛下,真是讓人期待啊,等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時,還會不會像現在一般篤定……”慕容熄勾唇冷笑道。
男女情愛就是這樣,一旦名為“情愛”的這張網裡困住的人多於兩個時,柔情就可以變成嫉妒,愛也可以變得狠戾,甚至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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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流水間,裕王蕭碩同瀾王蕭統並肩站在一處,狀若隨意地低聲交談。
“這盤棋的局勢,可真是大手筆啊……三哥,你說是吧?”裕王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狐狸,看起來與不問世事與人無爭,實則洞若觀火心裡門兒清著呢。
“老七,你真是吃齋唸佛的要出家了不成?”瀾王沉著臉,嘲諷地問他:“她各處調兵,你就一點風聲沒聽到?”
裕王作驚詫狀,凝眉反問道:“這話說的,三哥你都沒收著信兒,弟弟我又能上哪兒知道去?”
“你!”瀾王想要發作,卻又無從說起。說什麼?謀反其實也有他的一份兒,只是他沒料到蕭瑾朝還能動用那幫七零八散的廢物地方駐軍?
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放在明面上可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七哥。”蕭碩含著點笑意地開口說道:“毋庸置疑,權力當然是個好東西,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但要是染了同室親族的血,再尊貴的位子坐著夜裡也難合上眼。”
“你要怎麼手足相親,隨你的意,但有一點,別擋我的路。”蕭統冷厲地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蕭碩在他身後搖了搖頭,輕鬆眸色慢慢沉了下去。
老頭子在世時,就是一家子亂鬥,延吉都登基了,又要來一遍。
你來我往爭權奪勢,什麼時候是個頭?
晚宴設在大福殿,百官共赴,群臣共樂。
“見賊子不由我怒容滿面……”
“在大堂罵一聲無恥的兒男!”
“縱然是你的父官高爵顯……”
“今日裡也難逃法令森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