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卻覺得,人比花嬌。”慕容熄摺扇一打,倜儻風流地輕笑道。
錦色並不理會他的討巧之話,回過頭去折下一截桃花放在手裡,心道:她寧信桃木能辟邪,也不信它會招災。
這時突然身後一個溫熱的胸膛抱了上來,錦色身體一僵,只聽耳邊磁性微沉的聲音響起:“臣希望以後陛下看到的風景,都是有臣的風景。”
這是……吃錯藥了?
錦色側頭去看肩上伏著的那人,卻正對上他細長多情的桃花眼,似乎一不小心就會使人陷進去,
明明向來是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此刻他稜角分明的五官中卻又似乎隱隱透出幾分認真,頗有些‘道是無情卻有情’的意味。
錦色唇角微勾,低聲回應道:“卿心,朕已知曉。”
慕容熄何許人,瞬間便聽出她話裡的敷衍之意,但他只是眼眸暗了一瞬,便渾不在意地低頭去討吻,隔著帷帽層疊的白紗就要吻上去。
不說錦色現在是清醒著的,就說這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會任他這樣放肆妄為。
錦色抬手擋了他一下,慕容熄就像是提前知道一般,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附耳低聲問道:“陛下既知臣心,如何忍心相負?”
隔著帷帽,錦色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只聽語氣,也大概知道他面色不會太好看。
她以為,若只是在做戲,又或是單純覺得好玩,這玩笑也實在做的有些過於自欺欺人了。她聲音微冷道:“慕容熄,放手。”
慕容熄眸色微凝,依言放開了她,卻嘲聲問道:“陛下厭我?”
錦色有些驚訝他的話:“……怎麼會?”倒也談不上討厭,她只是不喜歡他過分輕佻的作態罷了。
“那陛下是喜歡我?”慕容熄一刻不容人喘息地追問道。
錦色沉默以對,須臾才道:“不早了,還要到這山裡的寶塔寺去拜一拜……走吧。”
慕容熄卻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嗓音微沉地問道:“你是不是隻喜歡陸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