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裡諸位後君中,她只和陸蘊真正同寢過。若當真鳳體結胎,它父只有可能是陸蘊。
“儲君,總會有的。”錦色頓了頓,低聲說道。皇太子的確沒有蹤影,皇太弟卻有一位人選。
“……這倒也是。”慕容熄面色微緩,不動聲色地說道。他雖不想當什麼太子父君,可若是……能和女君有個孩子,細想來似乎也不錯?
小小的,軟軟的,漂亮的……他和她的孩子。慕容熄天馬行空地暗自遙想,已經發展到在腦海裡描繪孩子的長相了。
薛輕刃已經把女君用意揣摩了個大概,心知她多半是在試探自己。
但他自問於朝廷於皇室皆問心無愧,因而脊背挺直地坦蕩道:“微臣謹遵陛下聖命。”
從前的鳳帝雖堪稱暴虐無道,但也僅限於朝中宮裡,還沒有逼到民眾揭竿而起造反的地步。
所謂謀反,很多時候都是權利的遊戲,普羅大眾只是無足輕重的犧牲品而已。他並不想爭權奪利,也不想做無謂的犧牲。
所以,他只安分守己,忠於百姓,忠於南昌。
錦色點了點頭,笑道:“太子現下自然是沒有的,但偏將軍一職也著實委屈了將軍。朕以為,不若擇日就在神武軍營中築一擂臺,假使將軍能贏遍左中右三營將領,便由將軍來任神武軍上將軍一職,將軍意下如何?”
薛輕刃自然沒有說不的權利,恭敬道:“但憑陛下吩咐。”
擂臺上選武官,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就算是宰相,也不能多加置喙。
薛輕刃若是真忠,定會盡力去贏,若是偽忠,便不會願意做張和光的眼中釘。他贏了,成為掌兵之將,自然皆大歡喜,若輸了,也依舊做他的偏將軍,與宰相黨一視同仁。
到時可允將士壓注,借打擂也可看看神武軍心所向,究竟是哪邊。薛輕刃身後是女君,只需看押他者幾何,便知他的軍威和她的君威。
神武軍是禁軍中最為重要的力量,是宿衛京師、保衛皇宮的精銳之師。宮廷權利的更迭,幾乎全在於誰能夠真正掌握了禁軍,贏得了禁軍將士的真正效忠。
錦色本不善心計,可國運非兒戲,容不得她不做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