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御花園裡,微風嫋嫋,縱使是夏日裡,這座皇家花園中依舊百花芳姿盛放,仍是一派色彩繽紛,爭奇鬥豔。
其實並不清閒的宮中男人們——幾位貴君王君們聚在一處閒聊。
“聽說陸大人昨夜留宿陛下寢宮了?”眉目俊美的無間城主慕容熄一臉揶揄地問道。
陸蘊面不改色道:“陛下醉宿不適,唯侍疾而已。”
慕容熄挑眉笑道:“哦,那御書房一同批折也是侍疾麼?”
溫靖恭正對景作畫,聞言也玩笑道:“陸兄若得聖寵,可不要忘了我等同袍啊。”
陸蘊卻任他調侃,並未再出言反駁。他們這些人本就不是一道的,插科打諢說說玩笑也就罷了,若是共謀大事卻是絕無可能的。
溫靖恭唇角微掀,低頭專心作畫。
慕容熄卻是個不搞事情不消停的主兒,轉頭又問秦桑梓:“哎……秦貴君,今個兒怎麼不見陛下召你陪侍左右呢?”
秦桑梓微微垂眸,回答的滴水不漏:“君心聖意,豈是我等可擅自揣測的。”
慕容熄輕嘖了一聲。
江晚楓安靜地研讀手中醫書,並不參與他們的討論。
他比所有人都清楚,皇帝已經沒有多大活頭了。無論發生何種變數,結局都早已經註定。
“聽見沒有……好像哪裡有小孩子在哭?”慕容熄忽然問道。
陸蘊抬頭,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起身。
錦色用過午膳後剛想小睡一會,就聽見陳安進了內殿急急忙忙喊道:“陛下,不好了……”
聽說誰誰謀反都沒見他這樣火急火燎,錦色奇道:“出什麼事了?”
陳安氣都喘不勻地稟告道:“陛下,梁王殿下和定軍王世子在御花園裡打起來了,兩個人打得太兇,還誤傷了一旁的裕王小世子……”
裕王妃帶著孩子從封地遠道而來,是進宮來看望裕王的母親徐太妃的,小世子要是在宮裡出了什麼事徐太妃還不得跟她拼命。
錦色:……頭疼。熊孩子什麼的最頭疼了。以前給小孩子針灸,一個勁兒的亂蹬亂踹不說,那震天響的哭聲差點沒把房頂給她掀了。
梁王殿下是先帝幼子,年僅九歲,母妃難產而亡,自幼養在蕭瑾朝母后身邊。
若說女帝是尊活閻王,那這位就是個小煞神。天不怕地不怕,整個宮裡除了蕭瑾朝,沒人能治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