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聲地配合炎離將虹色之羽交給小路,蘇謙親眼目睹這些信徒的狂熱,又看看火光中的炎離,能夠隱約分辨出它對此並不敢興趣。
擁戴意味著權利,也意味著責任。
仔細想想,如果崇火教傳承的神話傳說是真的,那炎離在崇火教面前頻繁出現是兩次。
第一次是久不可考的古代時期,庇護人類從什麼破滅的災禍中生存下來。
第二次是幾百年前,洛奇亞雲光黑化時期,它帶領人類和精靈擊敗了雲光,將它封印在橘子群島的海底。
恐怕這次之後,炎離就不會再出現了,躲起來繼續做它的炎離,而不是火之神。
正當蘇謙還在胡思亂想之際,炎離放輕聲音對他們說道:“唏~”(我回靈界去了,後面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好吧,”小路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
“怎麼你還是慫了?”蘇謙沒好氣地諷刺一句。
炎離看都不看他,只是對小路點點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曼妙的弧線,頭也不回地向著白銀山飛去。
“蘇謙,我們去鈴鐺塔吧,”小路將虹色之羽收到小挎包裡,不去看下方狂熱的教徒,提醒蘇謙道。
“嗯。”
蘇謙也不使用技能,展開雙翼飛向西方的緣朱市,純粹地享受著晚風吹拂羽毛,月光照耀大地。
遠離熱鬧喧囂如白晝般的白銀鎮,小路趴在蘇謙的背上,聲音怯怯的,“蘇謙。我覺得,我很討厭那位司空昕金焰。如果變成他那樣,我會很討厭自己的。”
“不會的,你不會變成那樣的,”蘇謙輕聲安慰。
飛過煙墨市,現在是凌晨2點多,城市寂靜無聲。這個時代,除了少數中心大城市,大部分城市的夜生活並不豐富。
“蘇謙,聽說崇火教有1100億元的市值,涉及很多很多人的工作和生活,我怕我做不好,會影響到別人的,”小路又靠上來,輕聲對蘇謙說道。
蘇謙省過味來——小路是在找理由,她對成為金焰很抗拒。
颯颯,翅膀拍打掀起風聲。
“這樣吧,”蘇謙柔聲道,“現在我們去鈴鐺塔,召集炎離的下屬們。那這段時間,確實還需要你作為金焰來做這件事。炎離雖然沒說,但是它也是考慮到了這件事對崇火教的影響。你想呀,如果一個不是金焰的外人,在鈴鐺塔頂召集出了三狗,那對崇火教的存在是不是會造成重大的打擊?”
小路考慮了一會,輕輕“嗯”了一聲。
見小路接受這個理由,蘇謙繼續說道:“而且之前那位司空金焰造假出醜,你也看到了。如果炎離不出面指定你成為金焰,那司空昕下臺是肯定的了,崇火教內部恐怕會陷入內訌,豈不是更多人的工作和生活會受到影響?我覺得炎離嘴上說不在乎崇火教,其實內心還是很替這些崇拜自己的人著想的。”
“確實是這樣,”小路不得不承認。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那等事情結束,你做一段時間的金焰,等崇火教安穩了,再把它移交給稱職的人。怎麼樣?”
“這樣似乎不錯的樣子,”小路的聲音輕鬆起來,情緒安定了許多。
蘇謙側轉了下腦袋,堅定地說:“總之,不論你最後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肯定支援你!”
“嗯,太好了!”小路徹底安心下來,整個身子埋在蘇謙柔軟的羽毛裡。
不一會兒,竟然發出了像是貓咪一樣輕微的呼吸聲——太累了,時間又太晚了,她睡著了。
蘇謙特意降低高度,減緩速度,載著小路低空掠過卡吉市。
在蘇謙看來,雖然炎離說什麼瑪夏多去破壞黑暗洛奇亞的封印了,但是時間視窗實際上在炎離的掌控範圍之內,不用怎麼特地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