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您太厲害了,”小路發出低低的驚歎聲,輕輕鼓掌稱讚。
被震撼到的蘇謙,同樣深感欽佩。
這種資訊和線索,如果沒有專業學者、教授的介入,僅憑藉自己,再過一百年也未必能夠發現。
已經早就知道了相關資訊的吉茂文也附和地為導師鼓掌。
“沒什麼,沒什麼,”孔教授笑起來的樣子有些憨厚,伸出雙手輕擺。
他頓了頓,等掌聲漸漸停止,“實際上,那是一本當時一位青焰的日記,他記載了後續發生的事情。”
青焰是崇火教中的宗教人士的職位。
孔教授清了清嗓子,聲音刻意變得悠揚而低沉,如同在詠歎一首詩歌:
“在拂曉前的黑暗中,我們從營地出發,整齊的隊伍吟唱著讚美的詩歌。
當晨光照耀大地,我們克服艱難險阻,終於來到了祭壇。
金焰崇明大人握著虹色之羽,高高舉起,迎向初升的太陽。
一道彩虹投向天際,火之神,鳳王大人出現了。
神聖的火焰,席捲大地,一切的辛苦在這一刻都是那麼微不足道……”
金焰是崇火教中的宗教人士的最高職位。
蘇謙下意識地望向掛在小路腰間,那個安安靜靜的精靈球。
600年前的炎離嗎?聽起來真是遙遠啊。
那些虔誠信仰它的人類,毫無疑問都已經化為了一抔黃土,其中的某幾個或許就埋葬在鈴鐺塔邊的某個已經不為人知的墓地之中。
如果炎離還能夠記得當中的某一個人,那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趁著導師講完那篇日記去喝茶的時機,吉茂文插話道:“所以,這一次,崇火教的金焰司空昕先生,打算復刻這一段來自古籍中的故往,去往白銀山進行一次祭典,整個過程會用攝像機拍攝下來。”
小路和蘇謙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兩人非常清楚,不論怎麼做,如何花式地在白銀山上舉行儀式,所謂的鳳王都是不可能出現的。炎離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
“那位金焰司空昕先生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啊?”小路謹慎地問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算是被岑蔓搞出應激反應來了。
“為了名聲和金錢,”吉茂文不假思索地立刻答覆。
小路驚訝得瞪大了雙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