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管開出來的上網絡卡剛剛放上櫃面，就被蘇謙拿在手上，只是隨便擺弄兩下，哪怕識字還不多，也弄明白了桌上那個刷卡器開機的方式。
從小學開始，蘇謙偷偷學會了溜去放學路上的網咖。初高中寒的暑假，他更是在網咖奮戰過不知道多少通宵。
哪怕是在大學後，人手擁有一臺屬於自己的個人電腦，網咖漸漸沒落，蘇謙偶爾也會呼朋喚友，去網咖搓上幾局開黑局。
作為一個前網際網路人口，似乎使用電子裝置幾乎成為了蘇謙的本能，哪怕看著各類圖示、文字半懂不懂，他也能夠湊合著開始摸索和使用。
本來還有點氣沒消掉的小璐，站在蘇謙座位後面，看著他嫻熟地不停摁動滑鼠，偶爾敲擊鍵盤，螢幕上隨著他的操作，出現各種各樣的圖畫和字元，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我在研究輸入法，你不是教過我讀音拼寫麼，我在找有沒有相應的輸入法，”蘇謙開啟類似記事本的軟體。
幸虧是個圖形介面作業系統，萬一是個程式碼作業系統，那蘇謙可就有點麻爪了，他那點程式設計知識，全靠當初找工作前考計算機二級證書臨時補了點。
“找到了！”
螢幕中一個字接一個字地蹦出來：小璐不要生奇啦。
想打‘氣’字，卻被半文盲蘇謙打成了‘奇’字。
“噗，”小璐難得笑了笑，如鮮花般綻放的笑容卻又很快收斂，“哼，我才沒生氣。你剛才說想讓我翻譯，翻譯什麼？”
“這個，稍等。”
蘇謙關掉文字，開啟一個像是公路狀的圖示，這是他剛才找到的網路瀏覽器，而且還是很精汙的類似hao123的網站，不過這現在正是他所想要的。
“麻煩把上面的這些文字和圖案都讀給我聽一下。”
“XX網……”
小璐俯身靠在蘇謙身邊，簡單紮成馬尾的辮子垂落下來，散落的髮梢撓得蘇謙紅色的左耳有點癢癢。
“啊，找到了！”
藉此機會，蘇謙故意躲開一些，右爪點選滑鼠開啟了一家財經網站，很容易地在上面找到了證券交易的板塊。
商品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證券化交易幾乎都將是必然出現的結果。
蘇謙挪動滑鼠，選中一家公司的證券價格走勢圖，期待地向小璐詢問：“可以透過占卜，預測它明天是漲還是跌嗎？”
“這是一家公司的名字吧，普晨藥業。”
“嗯。”
“不行，”小璐的馬尾搖擺得像是被輕風拂過，“首先時間跨度不行，時間跨度越長，對實力的要求越高，我最多隻能占卜大約一小時以後的動向。
其次，占卜物件是這樣的大公司，我也做不到。每一家公司都是由大量的人和精靈所組成的，哪怕它們的實力都只有普通人，當我試圖預測這家公司時，所面臨的就是它們的整體。”
小璐不知道的是，作為一家上市公司，普晨藥業的股東比員工還要多，所以預測股價，等於是與所有參與該股博弈的交易者相抗衡，更加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