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沒什麼力量,只輕飄飄打過來的樹枝,卻如影隨形,無論如何都躲不掉。
秦時握緊手中泛著血光的匕首,臉色難看至極,他體內原本穩固凝實的魂體,已經被抽打的淡了幾分,潰散得都快不成人形了。
更糟糕的是,那些被蕭雲埕用樹枝抽打出去的魂魄,並沒有就此消散,反而在他靈府內,漸漸重新凝聚起一道淡泊的人形。
那道人形如今雖然還似一團煙霧一般,並沒有任何意識,但秦時就是知道,這一定就是楚寒。
那個被他藉助祂的力量,徹底吞噬了的楚寒。
秦時不知道,原本已經徹底被他吞噬的楚寒,為何還會重新出現。
但眼看自己的魂體越來越淡,而楚寒的魂體越發凝實,秦時發了狠,他不再躲避蕭雲埕手中的樹枝,而是用盡全力朝他攻去。
這近乎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
然而,對面的那人,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但自己的攻擊,卻被他對方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去。
更讓秦時難以置信的是,蕭雲埕根本就未用全力,眉宇之間,甚至還帶著一如既往的懶散。
蕭雲埕看不上他。
更甚至,他在羞辱他。
因為蕭雲埕打著打著,突然就彷彿就是厭倦了,又彷彿是覺得無趣了一般,懶洋洋的鬆開了手,自己則後退了一步。
而那截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樹枝,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竟然自動朝他抽打過來。
秦時倍感羞辱,心中大怒。
他奈何不了蕭雲埕,還奈何不了一截樹枝嗎!
可事實證明,他還真就奈何不了!
原本這一截枯樹枝在蕭雲埕手中時,抽打在他身上的時候,那是一點都不疼,只是讓他的魂體不穩而已。
但自從蕭雲埕放手之後,那截枯樹枝就彷彿活了過來一般,興奮起來,它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他的身上,速度奇怪,角度刁鑽。
每一次,都痛入骨髓。
很快,秦時就被抽打得皮開肉爛,血肉模糊。
這讓他心生怒意,不假思索便咬破舌尖,一股鮮血噴射在手中的匕首上,原本只是泛著紅光的黝黑匕首,頓時通體猩紅。
這一口本命精血下去,秦時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人卻發了狠一般,不顧那樹枝的抽打,一把用力拽住那截枯樹枝,手中猩紅的匕首用力一斬!
與此同時,他假借斬斷樹枝的動作,體內飛快的用處一道黑色的霧氣,帶著祂磅礴的神力,不顧一切的,直逼蕭雲埕而去。
好一招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