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沙塵暴沒辦法了,玉米杆子要麼被吹斷要麼就是枯死,沒法活了。”父親蹲在地上,將長長的玉米杆一根根攤在家門口,準備等幹了當柴火燒。
在這個時代,燃料也是寶貴的。
畢竟樹木和其他常見的植物都已經滅絕,也許最後一根木頭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某一個人扔進火裡燒飯了。
母親臉上也是一臉愁容,“這場沙塵暴都提前預報了,也拿它一點辦法沒有……”
“玉米杆子又跑不掉,它沙塵暴吹過來了,你能怎麼辦嘛?”
父親叨叨著,已經處理好了玉米杆,轉身又去把水儲存到各個容器裡密閉儲存起來,阿秋則是和母親去準備飯菜。
說是飯菜,其實就是一點最新發下來的蚯蚓幹,再加上一些儲存得還不錯的玉米麵和曬乾的玉米棒子。
“幸虧最近發了糧食,不然玉米遭殃了,還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在愁雲慘淡的氣氛裡,一家人正準備開始吃飯,就聽到門外面好像來了人,噗嗤噗嗤的機器聲。
父親放下手裡的陳舊飯碗,機警地走到門邊,直到確認外面的人不像壞人,甚至都不是為了自己這一家人過來的,他才把門開啟。
門外赫然是整齊排成一條長列的挖掘機,後面還跟著一群戴著安全帽的人,像是在討論著什麼,一直對著地面指指點點的。
這些人阿秋父親認識,倒不是真認識他們的人,而是認識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那上面的標誌跟那些前段時間給他們義診的醫生一樣。
其中一個醫生還說他女兒的嗓子可以手術治療哩,還幫忙把名字給填進了什麼特殊病患關照名錄裡。
想來這些人應該也是好人。
“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阿秋父親找了個站在外邊,同樣戴了頂紅色安全帽的年輕人詢問。
對方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們在找一個合適的井口。”
“井口?”
阿秋父親掂起腳,感覺有哪裡不對:“我們這片地方早就沒有地下水了,你們要打井的話,那得出城區去。”
年輕人說道:“我們要鑽的就是一個沒水的井口。”
“哈?”
阿秋父親壓根沒法理解這是什麼想法,沒水的井口能有什麼用?
怎麼還有人專門鑽這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