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緣塵恨不得自己給自己兩巴掌,然後跪在地上給老人家磕兩個響頭。
“等會。”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煮飯了。”母親急匆匆的離開沙發,跑去廚房忙碌去了。
陳緣塵的父親拍了陳緣塵的頭:“你這混小子,怎麼又抽起煙來了?”
“學習壓力大,解壓。”陳緣塵隨便找個藉口準備糊弄父親。
“少抽點,這東西你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啊!”
“叫我少抽那你自己也別抽啊,自己不還是抽了那麼多。”
陳父沉默了一下,陳緣塵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了,我做事都會有一個度。”
“酒也不要喝太多,我知道你一直有喝酒,以後給我菸酒都少碰點。”陳緣塵的父親一臉不悅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陳緣塵喝了口水,隨後開啟電視機看了起來。
不一會奶奶便拿著藥酒走了下來,她坐到了陳緣塵身邊:“腳伸直。”
陳緣塵照做,奶奶將藥酒倒在了掌中,然後輕輕的拍在陳緣塵的腿上,慢慢的加大力度,一瞬間奶奶的手勁變大了,這給陳緣塵疼的那叫一個齜牙咧嘴。
“輕點輕點,疼疼。”
“要不然藥酒滲透不進去啊。”奶奶的手勁依舊,陳緣塵咬著牙堅持著擦完。
等到擦完時,陳緣塵早已經滿頭大汗,用著潮汕話說道:“嫲,疼死了。”
“誰叫你昨天要去外面玩那麼瘋的,現在知道痛了?”奶奶將藥酒的蓋子擰好,輕輕的撫摸著陳緣塵的小腿:“休息幾天就好了,也好這樣你這幾天就不能出去鬼混了。”
“你就那麼喜歡我呆在家裡啊?”陳緣塵喝口水壓壓驚,疼痛感慢慢褪去了。
“現在外面那麼亂,出去幹嘛。”奶奶說道
“你們老師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開學?”父親想拿起桌上的香菸,但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不知道,還沒通知,估計得在等一兩個月,現在疫情也在慢慢穩定了。”
“害,現在的疫情真是多啊,03年有非典,前幾年又是禽流感,現實又是新冠,老天保佑,保佑全家老小健健康康。”奶奶是一個虔誠的佛和道信徒,家裡也有很多神位。
比如說天地父母,從流沙求來的道旗,小鎮的佛符,灶神位,財神位,還有好幾位,以前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奶奶都要去祭拜,現在家裡輪到陳父管事了就是陳父去祭拜了。
“很快就會過去的,醫護人員正在水深火熱之中與病魔戰鬥。”陳緣塵則是無神論者,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的思想也常常和家裡人發生衝突。
陳緣塵坐了一會,吃完午飯,腿也稍微好一點了,便扶著樓梯扶手走回了房間。
他點起一根菸,妹妹就蹦蹦跳跳的走進來了:“哥,你腳怎麼樣了。”
陳緣塵剛洗一口的煙立馬熄滅,笑著說道:“沒什麼事吶,你來幹嘛?”
妹妹正要爬上了陳緣塵的床:“沒幹啥,來看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