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臉色,閉上眼睛都能感覺整個屋子都在天翻地覆,那案桌上的檔案都在齊刷刷地向我這邊襲來,我左避右擋,終不及賈山明那嫻熟精湛的技藝,被襲擊的遍體鱗傷。
良久。
“跟誰有詳細描述這個?”賈山明問。
我搖搖頭。這次是真的搖頭,因為真沒有人這樣詳細的問,第一天在派出所錄口供時有跟那兩個民警這樣講過,但因為讓我簽字的內容跟我描述的有很大出入,所以我堅決沒簽字,不知道那個還算不算。
“沒有就好,聽我的,現在就全部忘了,這是個禍害,再有人問起就不要說知道了,就直接說當時太緊張啥也記不得了。”
“經理,可以請教個問題嗎?”此時大家都平靜的下來,我並問。
“你說。”
“經理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們不去探尋真相,而是在處處維護這個彪……,這個人呢?”差點又把彪哥說出來,真不想再激怒他。
“你以後就明白了,這個社會很複雜,我這不是在維護誰,我是在保護你,我們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有很多虛像,而且有些事錯綜複雜,不是你我可以縷清的。你就記住一點,我是你領導,我不會去害你,聽我的,不會出錯。”
看賈經理語氣平易近人了很多,我並點了點頭。
“你要記住一點,看問題必須要全面,做事前必須先思考,否則會被人利用,走上社會就再不是學生時代單純的關係了。”
我繼續點頭。
“關於這方面的事不要亂說亂講,有啥不明白的就直接問我,我是你領導,相當於你的父母,我不會去害你。”
賈山明看我不斷點頭,未有疑義,接著並讓我出了門。
出門摸著口袋的小本本,還想下去看看,可一打聽警車已經走了。
下班我並又去找了曹聰,本喊他一起吃晚飯,他說實在沒有時間,就只有這會功夫在閒著,接著我們並又接著中午的話題聊了起來。他問我當時問的啥問題的,於是我又把問題重複了遍。
曹聰並道:“這個真不好判斷,怎麼說呢,因為我瞭解你這經過,所以我理解你,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援你,但是,從戰略和安全形度出發,你此時應該大度點,這事就算了,畢竟你安全無事。還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後面有的是機會,為啥要選擇在自己能量最薄弱時去和這個石頭碰呢?而且事情也早已報案,你再操心真沒有這個必要,所以現在要是說誰在盲目支援你,那就是別有用心,不顧你死活。”
是早報了案,但總擔心會被和稀泥了。曹聰看我沉思,又道:“《孫子兵法》有道:上兵伐謀。此時敵強我弱,真不可冒險蠻幹。”
“那有人問,我還說認識彪哥嗎?”
“看誰問吧,要是公司的人問,你就直說不認識算了,跟這幫人爭辯這事沒有意義,還影響你工作。要是辦案人員問,你就自己看著處理,我也不好說啥,總之一點,必須先確保自己安全,其他都次要。”
感覺曹聰的話中肯多了,後悔過來交流晚了,否則哪會跟賈山明硬槓。有點後悔,看來只能是自己努力工作去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