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八兩還是時常覺得自己顯得和這方世界格格不入,但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問題。
他想不通,不知是自己想得太多,還是自己真的和這方世界格格不入。
甚至他經常不能理解周圍人的思想。
他不懂,為何官府的人就敢當街縱馬,肆意橫行,哪怕是鮮活的生命踐踏死於馬蹄之下。
他們竟然沒有一絲的愧疚,甚至連憐憫都沒有,有的只是濃濃的厭棄,彷彿鮮血將馬蹄染紅,在他們看來是將馬蹄弄髒。
他總覺得自己和眾人格格不入,完全想不通,甚至很難溝通。
他不懂,為何自己偷看村裡媳婦洗澡,那些媳婦每次都破口大罵,甚至各種從茅坑裡撈出的髒話都直接罵在他這個幾歲的孩子身上。
但是他若是餓了,哪怕不是飯點,隨意走到一戶村裡有人在的人家,都會非常樂意的支起火做點飯食。
哪怕是那些媳婦被他和馮銳兵看光的漢子,也會笑罵幾聲,胡亂在二人頭上蹂躪幾下,然後就去給二人尋摸飯食。
甚至自己居然可以殺人,而且殺人之後還任何事情都沒有,只因自己是飛劍宗弟子。
難道飛劍宗弟子本就應高人一等?
步入武道的人就高於常人一等?
其實啊,林八兩是沒有想通事情的關鍵,其實他只是過不了自己的那道坎。
他一直在用上一世中那方世界的準則,來衡量這一方世界的準則。
其實並不是對與錯的碰撞,也不是道德倫理的碰撞。
只是兩方不同世界的碰撞。
就像在水中的魚兒,永遠也不會理解如何生活在陸地不被曬成肉乾。
牛羊也不會理解萬里高空的寒冷。
好在啊,林八兩有馮銳兵,他從小就覺得馮銳兵雖然虎,但是有自己的底線。
這底線和他的不太一樣,又有一些相似。
林八兩目光深邃,憂鬱的望著遠方,身影盡顯孤寂落寞。
突然林八兩猛然起身,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嘴巴,瞪著眼睛滿臉後悔道:
“我X,少算一步,我他孃的也下不去次趾峰了。”
林八兩表示他有點難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