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乃是國公府夫人孃家姊妹之女,言子儀。
雖說她那位姊妹與她並無血緣關係,但國公夫人還未出閣之時,便與這位姊妹關係如膠似漆。
後來各自許了人家後,也是沒斷聯絡。
她那位妹妹是個福薄之人,當初那麼多高門大戶之人想要迎她過門,可她偏生死心眼的看上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不顧家族門第,硬要下嫁於那修撰。
雖那言寬對她也算是恩愛有加,可偏生卻是個病癆子,她這妹妹嫁過去都還沒享幾年福呢,便就過上了伺候人的艱苦日子。
那言寬去了後,國公夫人憐惜她們孤兒寡母的可憐,便將人接到了國公府裡來養著。
這一養便是四五年的光景,言子儀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打心底裡當成了自己親女兒一般對待。
從前就總想著,這丫頭聽話懂事,反正他們又無血親關係,將她許配給國公府的哪個孩子,也能將人繼續留在國公府照應。
這如今啊,可不就是想什麼來什麼了嗎?
比起瑾禮帶回來的那個鄉野丫頭,她自是看言子儀哪裡都滿意的。
“母親,這位姑娘是?”丌官玉開口,打斷了國公夫人的思緒。
國公夫人朝言子儀招了招手,等人走近了,才親切的為他介紹道:“這是你子儀表妹,子儀啊,這便是你的瑾禮表哥。”
原來他便是那位有國之樑柱之命的表哥?
言子儀仍是看的愣神,有些收不回眼睛,呆了一會兒,才在丫鬟小柳的提醒下,輕聲羞怯的喚了一聲,“瑾禮表哥。”
丌官玉朝她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他對這位表妹實在是沒什麼印象,所以也不知該說點什麼。
“到裡面再說吧,你這風寒還未愈,可不能在外面吹著。”國公夫人對言子儀道。
言子儀微微低頭,露出一副嬌羞之色,道:“勞姨媽費心了,我也是聽下人說,瑾禮表哥今日回來,便想著怎麼也該出來迎接,便沒有想太多。”
“你啊,既是人都回來了,以後哪有見不著的,可別還再加重了病情才好。”國公夫人責怪的道。
言子儀微微笑著應是,目光卻是頻頻往丌官玉的方向偷瞄。
國公夫人看在眼裡,樂在心裡,自是沒有戳破。
丌官玉卻是並沒怎麼將心思放在這位表妹身上,而是臉色不太好的儘量想要無事旁邊荷花池中的東西。
那女子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正趴在岸邊盯著他看,目光坦露且大膽,他想要無視都沒法。
看來,之後得找茱萸姑娘再幫幫忙,讓她將這小妖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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